“阿爹……”
温润炀睁开眼,看见父亲正坐在床沿,轻声呼唤道。
“女儿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海州缓缓将女儿扶起坐好,看着她润红的脸蛋,心切地问道。
“阿爹,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还是域外奇毒,你告诉阿爹,今日有没有碰过酒?”
“酒?阿爹,我不会喝酒。”
“不是喝,有没有身体接触到过?”
温润炀努力回忆,还真想到了些许不对的地方。
“女儿在回府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一个醉汉,我记得,当时他手里还拿着酒坛,有一些洒落出来,溅到了我的身上……”
“他长什么样?”温海州顿时严肃起来。
“他个子很高,身材壮硕,满脸络腮胡。不过看他的相貌,不像是中原人。”
“果然是他们!”温海州心想,“敢动我的女儿,我定让你们爬也爬不出这邺城!”
看到父亲缄口不言,温润炀急着想解决心中的疑惑,于是开口道:
“阿爹,你为何要问我这些?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中毒?方才昏迷中,我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内力,是谁救了我?”
“女儿,你身子刚好,先不要想这些,好好休息。你娘就快要回来了,别让她担心。”
温海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起身离去。
温润炀目送父亲离开,可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回避她的问题。
温海州握紧长剑,直冲街头,他誓定要将那个伤害他女儿的混蛋给揪出来!
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一个是令天煞满意的。她满心郁闷,飞身上了临仙阁。
如她所料,裴之才正悠闲地坐在阁楼上品茶。
“呦,这不是我们的少堂主吗?怎么这会儿有空过来了?”他看见天煞,打趣似的说。
天煞没有理会,径直坐到他对面。
裴之才早已习惯她的冷漠无趣,自觉起身拿来两坛美酒——他知道,喝茶是远满足不了她的。
斟满酒,两人照常碰杯。须臾之间,裴之才注意到天煞的气色不太对。
“你受伤了?”
“没有。”
“没有受伤,怎么气色这么差?”
“闲来无事,救了个人。”
“救人?”
裴之才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你说你救了个人?”裴之才瞪大眼睛盯着她,满脸诧异。
面对他的疑惑,天煞并没有与之争辩的打算。
“你是周歆禾吗?该不会……是有人易容成你的样子来我这里找茬吧?”
“救人这种事很稀奇吗?”
“救人不稀奇,杀手救人可太稀奇了,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顶尖的杀手!”裴之才边说边把她空了的酒杯倒满。
天煞又是一饮而尽。
“说说吧,哪位贵人竟得让我们的少堂主亲自出手?看样子还废了你不少内力吧?”
“温海州之女温润炀,身中醉人愁,唯有聚罗功可解。”
“嚯——你可真大方,一送就送了她五成内力,你说若是我现在与你动手,你岂不是必输无疑?”裴之才奸笑道。
“你可以试试。”
天煞似乎天生就长了一双布满杀气的眼睛,令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