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护卫一脚蹿上去,抱起了齐大姑娘,将她扛在肩上。
齐大姑娘拼命的嘶喊着,双脚一直在空中踢,攥着拳头捶打着盛护卫的后背。
“你这无耻的小人,你这个混账东西,放开我!”
齐家所有人都待在原地,就连准备入睡了的盛姣姣,也匆匆的赶了出来。
便是瞧见那个从来嬉皮笑脸,没得个正调的盛护卫。扛着她阿娘转身来到齐老太太的面前。
他虔诚卑微的说,
“齐老太太,不,阿娘,小子那就明说了吧,小子就是那个十几年前坏了大姑娘名声与身子,最后一走了之的负心汉。”
“小子说过会回来的,回来入赘你们齐家,齐老太太,娘子早在十几年前便与小子私定终身,她不能嫁别人,小子也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盛瑆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齐老太太哪里见过这般无赖的男人?
她半天没有搞得清楚明白,到底生了什么?
又听她家的大姑娘,嘴里不断的叫着,
“登徒子、不要脸,无情薄幸的男人。”
齐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她转身就去找扫帚,劈头盖脸的往盛瑆身上打。
“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坏了我姑娘的身子,你现在才跑出来跟我们说要负责,我姑娘一辈子就被你毁了,你还有脸跑到我的面前来,要入赘我家?”
“你有钱吗?你有官身吗?你会领兵作战吗?你什么都不会,你拿什么娶我的女儿?”
几个媳妇上前,也没劝齐老太太,反而指着盛瑆的鼻子,相当彪悍的骂他不要脸。
盛瑆被齐家人轮番着,骂了一顿,但他依旧将齐大姑娘牢牢地抓在手里,齐大姑娘又踢又叫,又撕又咬的寻他撒泼。
也无法让他再放下齐大姑娘的手。
整个齐家唯一没骂他也没打他的,就只剩下盛姣姣了。
倒也不是盛姣姣不愿打他骂他,她其实也气的。
但这段时间,看着盛瑆在齐家上窜下跳,将她阿娘捧在手心里巴结奉承着的模样。
盛姣姣觉的,若是齐大姑娘的前半生,为了等一个男人这般孤苦,那后半辈子该被这个男人捧在手心里,当成一块豆腐般呵护着。
这是盛鑫欠她阿娘的。
她生气之余,也觉得盛瑆一点都不无辜。
然而,盛姣姣又挺心疼盛瑆,这不打不骂一切自愿挨着的模样。
这事儿一直闹了大半宿,齐大姑娘也累了,只能任由盛瑆死死抓着她的手腕,坐在椅子上默默流眼泪。
齐老夫人骂的口干舌燥,两只手插着腰,摇摇头,由有几个媳妇扶着回去了。
临走前还丢下了一句,“你想入赘我们家,那就带着你全部的家当,到我家来。”
盛姣姣早早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一觉醒来,差点被眼眶通红的盛瑆给吓了一跳。
她坐到桌子边,揉着额际,问一脸可怜巴巴的盛瑆,
“你又要闹什么?”
“姣姣儿,你借我点儿银钱,我当成嫁妆去送给你阿娘,我寻思着就算入赘来齐家,也不能空着手不是。”
说这话,就表示齐老夫人与齐大姑娘都已默认了盛瑆入赘。
这不接受也得接受了,齐大姑娘年纪这般的大,又死守着盛瑆不愿意再嫁。
若是盛瑆不入赘齐大姑娘,当真打算守着齐家,守着盛姣姣一辈子?
齐老夫人再气盛瑆,不得不先让他入赘进来再说。
盛姣姣叹了口气,眼神自下而上看着盛瑆,
“你不是个顶顶厉害的杀手?这些年你就没存个金山银山的给我阿娘?”
盛鑫脸皮也厚,搜着自个儿的袖兜,最后无奈的一摊手,
“两袖清风,两手空空。”
他不愿将江湖上的那些腥风血雨,告知给女儿听。
但能一手捣毁他所在的那个江湖组织,最后全须全尾毫无伤的脱身而出,其中要的不仅仅是运气、实力,更需要巨大的银钱做托柱。
“这辈子我风光过,也站在顶峰过,我看过繁花,走过荒漠,千帆过境,最后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却此生,却没有想到被银钱给难住了,没想到我这辈子唯一的夙愿最后也完成不了。”
盛瑆的语气有些落寞。
盛姣姣心中猛然抽疼,想着那个送她上了后位,为她划伤满脸,最后死守着她身世秘密的盛国师。
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转身入了里间,又捧出一只精致的红木盒子,
“里面是一万两的银票,你拿着去做嫁妆。”
原本满眼都是落寞的盛护卫,立即扬起高兴的笑容,他双手接过女儿手里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