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姜染突然笑了一下:“为了不离婚,我就是一个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女人,顾总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电话那边迟迟都没有动静。
姜染说道:“顾总放心,我这就去民政局,绝对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这样最好。”
说完,顾晏之就挂断了电话。
沈徽年淡淡的说:“你现在的身体不能下床,除非你不想活了。”
活?她还能活吗?
姜染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况,身体在一天天的衰败。
她现在已经被人宣判了死刑,而她能做的就是等待死期到来。
“谢谢医生。”
姜染的声音平静,一双浑浊的眼睛中,难得露出了一丝清明:“我要办理出院手续。”
沈徽年多看了姜染两眼。
在医院能够见到各式各样的人,他看得出来姜染眼中的绝望,那双眼睛早已经黯淡无光了。
“如果你坚持,我不做阻拦。”
沈徽年说道:“自己去前台办理,结算一下你这次手术的费用。”
“……好。”
姜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可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钱。
“医生,我现在身上的现金不够,可不可以宽限我几天?”
“这事不归我管。”
姜染低着头,迟迟没有开口。
沈徽年见姜染这个样子,不由得心下一软:“把你的身份证留下,然后你可以走了。”
“谢谢医生……”
“我姓沈,沈徽年。”
说完,沈徽年转头离开了病房。
姜染从口袋里面掏出了身份证放在了桌子上。
她拿起了桌子上的笔,在便签纸上写着:沈医生,感谢你的帮助,等我死后,请将我的尸体捐献,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