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谁允许你们走的?现在,在这酒楼里的所有人,统统给我跪下,在我没找到我要找的人之前,你们谁也不准走!”
见有人要走,拓跋都阳抽出了腰间佩剑,狠狠劈在了他身旁的桌子上。
“现在,统统给我跪下,否则,杀、无、赦!”
开口间,拓跋都阳挥剑指向了刚才准备离开的一众百姓,一时间,四下惊怖不敢言,谁也想不到,城卫军行事竟是如此霸道。
“爹爹,你天生左腿膝盖缺了半块,根本弯不下膝盖,这人要爹爹跪下,可爹爹如何跪得下来,我要去……”
“丫头,别……”
随着城卫军至此,茶楼内的唱曲儿自然没了。
这会,那唱曲的姑娘却是和她拉二胡的老爹争辩了两句,虽说声音不大,但在这会,却是显得格外突兀了。
果不其然,这声音引起了拓跋都阳的注意,他注意到了唱曲的姑娘。
“公子!”
阿离望向了江凡,她亦是注意到了那姑娘。
“且看看再说……,不急……”
江凡自然知道阿离想要趁着这机会离开,不过他并不怕这些人,他也并没有打算逃。
今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些人的本事。
“大人,我爹天生左腿有疾,这腿弯不下来,求大人网开一面,让我爹爹站着吧!”见拓跋都阳看了过来,那唱曲的姑娘放下了手中琵琶,跪地一拜。
“腿弯不下来?有趣……”
看着那唱曲的姑娘,拓跋都阳双眼微眯,冷声一笑。
……
“大人,要不要属下出手?”
此刻,茶楼中,距离江凡不远处的一张桌上,一位身穿灰袍的侍卫开口道。
“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
这圆桌上坐着六人,此刻,居中的一位锦衣老者道。
说着,他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这会,眼前的一切似乎半点也没影响到他。
“嗯?”
江凡耳目无比聪慧,岂会听不到这一番对话,这会,他好奇的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只见那桌子上坐着一位白老者,一位手持羽扇的中年文士,以及四位身穿灰袍、披着大氅的带刀侍卫。
在旁人眼里,这一桌人十分平常,不过在江凡眼里,这几人一点也不普通。
他能看出,那锦衣老者身上带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官府气息,而那四位一看就是衙门里的人。这几人,怕是来头不小,此刻,他不觉想到。
“公子,出事了!”江凡正思索着,一旁,阿离忽的惊呼道。
下一刻,他看向了城卫军所在方向。
但见那拉二胡的老翁倚倒在了一张桌子旁,而他那左腿已是扭曲到了一个可怕的角度,旁人一看便知,他那腿骨已是碎了。
“刚才那坏人走上前去,朝着那老翁看了一眼,便是一脚踢了过去,没想到,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狠辣残暴!”阿离咬了咬牙,无比生气道。
这会,听了阿离的解释,江凡不觉眉头一紧。这南江军当真是肆意妄为,当真是霸道至极。
“可恶,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一旁,有书生见此,不觉低声叹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当年密云候便是因为其夫人被边军城卫军统领给杀了,因而才一怒反了大梁,如今的城卫军当真猖狂。”
有路人义愤填膺,不由开口。
一时间,众人议论不已,四下群情激愤。
“现在不是可以跪下了吗?哈哈……,现在还有不能跪,站出来让我瞧瞧……”此刻,拓跋都阳环顾四周,不觉大笑。
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四下屈膝,不多时,便是跪倒了一片。
终究,这些人是不敢与朝廷为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