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脸上爬上的红润,瞬间就把傅荆川的身体某处唤醒了,他活动了下脖子:“再不走,那就先喂饱我。”
方菲闻言,瞬间怕了,扯了块毯子裹着身子,踮着脚尖就跑了。
那姿势,活脱脱的像只笨拙的企鹅。
傅荆川看着看着,不由笑了。
是那种唇角舒展,打心里出的笑意。
等退了婚,就能没有隔阂的和她在一起了。
只是暂时还得委屈她一阵,在他回到正确的位置前,不能对外公布她的存在。
原本想等一切上到正轨,再与她继续前缘。
偏偏她先招惹了他,令他失了控,毁了计划。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早晚都是他的,早一点拥有,又有何不可。
方菲自然不知道傅荆川的心思,她快推开客房,跑了进去。
在这间客房住过十多天的房间,一进去就感觉亲切,当注意到一切布置都没变过,就连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信封都在原来的位置上时,她顿时有些感慨。
当时走时,是下定决心再也不回来的,哪曾想她不仅回来了,还和傅荆川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整夜……
脸又烫了,她打开衣柜,从中挑选衣服。
这些衣服,是她受伤的当天,傅荆川让名品店的经理按照她的尺寸送来的,除了衣服,鞋子、包包、配饰也都配备齐全。
她当时全身疼痛,每天穿着棉质睡衣,没有动过衣柜里的东西。
昨天那身被傅荆川撕得不像话,又得去医院探望妈妈,只能从中选了套中规中矩的小香风裙装。
洗漱后换上,竟挺合身。
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门外就响起鼓掌声:“很美。”
方菲抿唇:“你总是不敲门。”
“这是我家。”
说完,怕她敏感多想,又说:“以后我会注意。”
以后?我们会有以后吗?
方菲很想问,但最终没说出来。
她知道的,纵使她和秦正宇退了婚,她和傅荆川也不可能光明正大。
不然,傅荆川就会被人指着鼻梁骨骂。
嘲笑他抢侄子的女人,更鄙视他喜欢一个勾引小舅舅的下贱女人。
可是她已经把这段关系重启了,且暂时不想结束。
就先这样吧,反正最开始她就把这段关系定位为只走肾不走心的关系,继续保持就好。
也许多睡些日子,就彼此生腻,互相厌恶了呢。
自小独当一面的方菲,有很强的自我安慰和愈合能力,她如此想着,就释然起来,让傅荆川给自己挑双鞋。
傅荆川眼光独到,很快就从鞋柜中挑出一双米黄色的高跟鞋。
搭配上米白色的套裙,俏皮又不失妩媚。
她颇满意的对傅荆川竖起大拇指,转身要下楼,傅荆川却让她等等,随即拿了个链条包挂在她的肩上,满眼欣赏的上下打量着:“这样才完美。”
说着牵住她的手:“走吧,吃午饭,娟姨该等急了。”
方菲有些踟蹰,到底收回手:“以后在娟姨跟前,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
傅荆川戳戳她的脑门:“净想些没用的,娟姨是自己人,不用避讳。”
说着重新拉起她的手,并强行塞进她的指缝中,与之十指相扣,快步下楼。
娟姨看到他们牵手下楼的一幕,果然没表现出任何惊讶,甚至很热情地招呼方菲吃菜。
一顿饭吃完,傅荆川亲自开车送方菲去医院,这一次,他让她坐副驾驶。
方菲问:“这样合适吗?”
傅荆川笑笑:“坐后排更不合适,因为我不是你的司机。”
方菲想到什么,俏皮道:“可我昨晚已经坐过后排了。”
傅荆川噙着笑刚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来电,舒展的眉头就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