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镇定自若的方菲,在傅家人走后,双腿一软,眼看要跌坐到地上时,被傅荆川及时扶住。
唇角微扬,淡淡扯出两个字:“出息。”
方菲难得没有顶嘴,冲傅荆川笑笑:“谢谢。”
“谢我什么?”
傅荆川看着她,她也看着傅荆川,她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总结一句:“谢谢所有的一切。”
说着推开他:“我得走了。”
说完转身,却被傅荆川拽住手腕,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的掌心挠了挠:“不是要把你送给我当生日礼物吗?生日还没过完,留下吧。”
十指连心,方菲仿佛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挠了挠,她想了想,摇头:“我得回医院照顾我妈。”
“你妈在Icu,暂时不需你费神。”
“但我担心秦正宇家狗急跳墙,伤害我妈。”
“在他们来之前,我已经派了保镖去医院守着她了,但近期秦、傅两家都不敢再造次的。”
“可……”
方菲一阵词穷,一时间竟找不到托辞,傅荆川拽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拉入怀中,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她的额头,一路向下游走到下巴,然后在她小巧玲珑的下巴上,轻轻地捏了捏。
“今天是我的生日,原本我可以平静的度过,可你又一次挑弄了我,那总得让我尽兴。”
方菲眨眨眼睛,又纯又欲地看着傅荆川:“和酒吧的美女们,耳鬓厮磨的平静的度过吗?”
傅荆川听懂了她的内涵,直接打横抱起她,提步上二楼。
方菲防不胜防的低低叫出声,想到娟姨,叫了一半忍了一半,上楼时把一楼扫了一圈,不见娟姨的身影才松了口气儿。
等回过神,傅荆川已经把她放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床很宽,很大,也很软,两个人的力量叠加,床垫就塌下去了一大半。
傅荆川边吻她,边解她的白衬衫的纽扣,却被她按住手:“我和秦正宇即将解除婚约,没了那层禁忌关系,你对我还有激情吗?”
傅荆川眼底波涛暗涌,她偏偏像只聒噪的小鸭子,问个不停:
“分开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过别人?”
“若我今晚没去找你,那两个女人你选谁?还是都选?”
“你在这张床上,和几个人做过?”
傅荆川一阵头疼,索性埋下头,重重地加深这个吻,把她所有的话语,都亲成零碎的呢喃。
方菲的睫毛颤了颤,到底投入进去。
当她因他变成一滩柔情的水,他想,她还真是记仇。
于是俯身到她耳边,轻语道:“只有你。”
“嗯?”方菲颤抖着睫毛,睁开眼。
傅荆川吻了吻她的眼睛。
他只说一次。
听不懂就算了。
她也无须懂。
无须懂他的等待,他的克制,他的隐忍,他因她破戒的一次又一次。
许是妈妈拖了两年的手术移植成功,许是退婚的事有了新的眉目,方菲比往常都有投入。
两人就像鱼与水,只能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才能感受到生的意义,活的喜悦。
一夜折腾,直到东方的天空开始白,两人才消停下去。
方菲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身上还是酸疼,闭着眼伸了个懒腰,手指碰到一堵坚硬,才意识到有人。
缓缓睁眼,就看到傅荆川靠在床头,用手机处理着文件。
这还是完事后,第一次同床共枕到天亮呢……
这陌生的相处模式令方菲有些不适,也有点小鹿乱撞,考虑到被子下的自己不着一缕,便往床边慢慢挪去,伸手想勾起昨晚扔到地上的衣服。
以为做得很隐蔽,实则被傅荆川尽收眼底,见她要穿昨天的旧衣服,傅荆川低声开口:“去洗个澡,再去隔壁客房的衣柜里挑身衣服换上,洗好吃了午餐,我送你去医院。”
妥妥的性感低音炮,听得方菲又是一阵脸红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