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传来一声惊呼,柴晚月走出去正巧看见大伯娘满脸心疼的盯着地上的东西。
“晚晚,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撒在地上的各种卤肉问。
柴晚月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此时,天灰蒙蒙的,还没有亮,周围的邻居还未起床,并没有人看到大门口撒了一地的卤肉。
柴晚月赶紧拿来扫把和铁锨处理地上的东西。
她若有所思,想起昨日夜里好像有人在门外骂嚷。
当时睡的迷迷糊糊,只以为在梦中,也没有在意。
此刻再看这一出,心里有了计较。
昨晚只有朱老太太和朱刘氏从她这里拿了一锅的卤肉。
以她们二人的性子,好不容易到手的好处又怎会轻易吐出?
柴晚月陷入了沉思。
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和大伯娘趁着天不亮赶紧的去了城里。
“晚晚,刚才祈风咋的了?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朱刘氏来的时候看到朱祈风是黑着脸,怒气冲冲的出去的。
柴晚月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无事,不过是这几天太惯着他了。”
“对对对,俗话说得好,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以后我三天两头的踹他两脚试试,免得他支楞。”
一旁的芸娘听着二人的对话,脸颊有点红,继续保持着沉默。
县城内,凡酒楼。
朱敬今天和同村的伙伴天不亮就来了县城。
此时,酒楼还没有上工,大门掩着一条缝。
他在门口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和掌柜好好的聊一下。
正想推门而入,恰好听到里面的对话,一时间,他如遭五雷轰顶。
“事情可办妥了?”
“掌柜放心,昨晚是小的亲自将砒霜下进了柴娘子的卤肉锅里,今早我也是亲眼所见她们拉着牛车进了城。”
门里的二人压低了声音。
“哼,你等会儿掐着点去报官,定要让县衙抓个正着,等到她们身陷囹圄,还不乖乖的交出卤肉方子。”
一旁的小厮板二献媚道:“不识好歹的女人,敢和掌柜作对,可不是在找死吗?
等会儿闹出了人命,掌柜您只需要从中……”
二人正聊的起劲儿,大门被人嘭的一声从外面踹开。
“朱敬?你怎么在这?方子拿到手了。”王掌柜阴沉着脸,眼底迸着狡诈的光。
朱敬搓着手,因愤恨,胸膛起伏不定。
他憋了半天,鼓足勇气才喊出两个字:“卑鄙!”
“谁给你的勇气敢和我吼叫?方子拿不到手,你以后别来上工。”
朱敬心里无比后悔,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这该死的嘴,若不是自己在酒楼炫耀那卖卤肉的柴娘子是自己的堂弟媳,也不至于被王掌柜勒令回家偷方子。
拿不到方子,就要被辞退。
朱敬扭头就跑,牟足了劲儿往城门方向跑去。
“快,找人拦住他!”
朱敬一路狂奔,希望能阻止悲剧的生。
晨曦微露,阳光散播大地。
路上熙熙攘攘,行人并不算太多。
饶是如此,只顾狂奔的朱敬还是不小心撞翻了几家摊位,撞倒了少许行人。
眼看着离城门越来越近,也瞧见了自家娘亲和媳妇儿三人在摆摊。
“芸娘……”刚喊出媳妇儿的名字,嘴就被人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