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晚月此话一出,瞬间又成为了全场焦点。
钱知庸摸了摸鼻子,还真是一个不省油的姑娘。
“有何冤屈?”
柴晚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民妇状告王幕威胁我,民妇实不敢想象走出公堂,王幕会怎样报复民妇。
民妇……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心灵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
她有亿点点委屈。
王幕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还能……这么操作?
好不要脸!
王幕正想开口狡辩,屁股被打之后火辣辣的疼痛感疼的他眉头都拧成一股绳,没法言语。
师爷很有眼力见儿的当场写好状纸递给钱知庸。
“此言……在理!”
钱知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拿着状纸反反复复的观摩才憋出四个字。
王幕招摇撞骗,敢骗到他头上,拿贵妃娘娘压钱知庸。
钱知庸又不是三岁小儿,才不会上当。
只是,这口气还是得出。
毕竟,他也是刚刚得知柴晚月的亲爹是他的顶头上司,巡抚大人。
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是近水却能灭了近火。
他心里当即就有了决断。
“本官宣判,今日柴姑娘走出公堂但凡生任何意外,本官拿你是问。”
王幕彻底懵了。
那坏女人分明就是瞎扯淡!
“大人,她所说……纯属……无稽之谈……”
“嘶……”
真疼。
王幕直接晕了,具体是被气晕的还是疼晕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柴晚月大获全胜,欢欢喜喜的出了公堂,真是没有想到,出来一趟还能有出人意料的收获。
走出公堂,壮汉们一个个的都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医馆。
老乞丐的伤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头上裹着白纱布,胳膊上也被缠了纱布,正丝丝点点的渗血。
“前辈,还好吗?”
老乞丐静默不语,低着头坐在床沿,瞳目无神,无精打采。
以庄头铁和庄铁头为的两个壮汉将刚才送老乞丐去了医馆之后生的事情七七八八的复述了一遍。
老乞丐猛然抬头,鹰一般的眸子没了往日的尖锐。
更多的是……浑浊。
“孩子,……老朽有话对你说。”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
刚到家,跟前黑影一闪,扑通一声响,肌肤和地面碰撞的声音炸裂开来。
嘶……
光是听声音,柴晚月都感觉肉疼。
“你这大礼,我是不受也得受,受也得受了,只是……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可没有压岁钱哦!”柴晚月掩嘴嘲讽的笑。
柴晚星又气又恼,紧贴嘴角的一双绣花鞋格外令她格外难堪。
她缓慢站起,捂着肿的老高的半边脸强颜欢笑。
“姐姐净会取笑妹妹……”
“打住,别姐姐妹妹的叫,咱俩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一瞬间,柴晚星强撑着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被噎的说不出话,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一张脸,表情变换度之快,堪称精彩。
“哦对了,我已经将你在这儿的消息告诉了你爹,用不了几天,可能就会有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