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柴晚月赶着牛车刚出村,还以为看错了,村口外黑压压的一群人差点吓住她。
阿大和阿二有点委屈,明明他们两个才是柴晚月的保镖,怎么突然一下子多了这般多的壮汉?
还争先恐后的当柴晚月的保镖。
那些壮汉一口一个柴姐的叫着,比叫自己亲娘都亲。
阿大和阿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闷了?
嘴不够甜,还不会献殷勤。
下定决心想要弥补过错的壮汉们,殷勤的帮柴晚月赶车,卸货,收摊,卖辣条。
一下午过去了,直到辣条卖完,手心里多了沉甸甸的银钱,她都犹如一个局外人一般,半点累都没有受。
孙掌柜忧心忡忡,特意吩咐阿大阿二看好那群壮汉们,可千万别让他们动歪心思。
阿大阿二顿感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打死你这个小偷,老不死的,打死你。”
经过凡酒楼时,几个小厮围成一个圈,朝包围圈中的人手打脚踢。
柴晚月原本不想管这些破事,可是她无意中一瞥,竟然瞧见被打的那个人是那个老乞丐。
这下,她不管也得管了。
当即,几个壮汉将那些小厮推开,扶起被打的头破血流的老者。
“你……”柴晚月想吩咐面前这个壮汉,话到嘴边硬是想不起名字了,才转头喊了阿大阿二赶紧将人送医馆治疗。
这厢,小厮们迫于柴晚月身后的壮汉们不敢阻止,当即有人慌忙跑进后院,再出来时身后呼啦啦的跟着一群手拿大刀气势汹汹的汉子们。
两边各不相让,当即就对上了。
这事儿很快就闹到了县衙。
县官钱知庸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本就是芝麻大的小事儿,存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
王掌柜偏偏不依不饶,气势逼人,心里其实也是存了气的,数次折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心里早就记恨上了。
恨不得逮着机会直接将柴晚月按死。
“什么?赔你十两银子?”柴晚月都有些想笑了。
莫说十两,她一两都不会赔偿。
最看不惯他那欺软怕硬的小人行径。
“那老者压根就没有进你家店里点菜,更没有吃半个馒头,你让我赔偿十两银子,呵呵,可真敢要。”
衙门外的壮汉早已义愤填膺,亲眼目睹自己的偶像被人敲诈,早就火冒三丈了。
确实,钱知庸也感觉王掌柜太过了。
本是他们凡酒楼欺负老人在先,柴晚月见义勇为在后。
若是每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最后的宿命是被欺负人者反咬,那久而久之,可还会有人愿意朝弱者伸出援助之手。
“呵呵,钱大人有所不知,我家主子可是和京城里的贵妃关系匪浅,如今贵妃恩宠加身,风头无两,您确定要和贵妃作对吗?”钱知庸一副奸佞小人的样子,明晃晃的威胁。
“这……”
钱知庸犹豫了,如今但凡长耳朵的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尤其宠爱贵妃娘娘。
“大人,远水解不了近火。”柴晚月大声说,然后扭头看向王掌柜,嘲讽道:“你家主子背后是贵妃娘娘?”
王掌柜抛出一个这下你知道怕了吧的表情,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
他背后有贵妃娘娘撑腰,这次一定要摁死柴晚月。
这下,钱知庸尤为凝重,陷入沉思。
衙门外的议论声音纷纷扰扰,说什么的都有。
柴晚月顺便听了两耳朵,说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当今圣上怎样怎样宠爱异国贵妃,还冷落了结妻子正宫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