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庄继北是这么感觉到的。
有时候他感觉皇帝对他好得过头了。
就像是……对祁王殿下都没那么好……
难不成他姐姐真就如此受宠?
庄继北不懂。
反正皇帝对他很好很好,他知道,他这三年也不是没惹过麻烦,任职北军中尉的时候,铁面无私,谁敢犯上立马军规处置,得罪了不少豪门,他忧愁的时候,都是皇上直接出面替他解决了。
皇帝曾对他说过:“你我有缘,只是无分。”
缘分?
庄继北听得云里雾里。
这次求旨,皇帝是想都没想的拒绝了,当即就是一句:“不行,太危险。”
庄继北:“……”
怎么和他爹一模一样的话。
危不危险重要吗,庄继北没忍住,怼了回去:“好男儿就该为国效力,岂能屈居生死!?”
说完,他知道自己冒犯了,但可能是皇帝给他的恩宠过了头,以至于让他胆子都大了,明知冒犯,却丝毫不惧,依旧抬颚,一派傲然。
期间的过程很复杂,皇帝一开始是没同意的。
庄继北之后的日子又磋磨了很多很多次,最后皇帝才勉强允了他,给了他两城都尉一职,掌控邺城和寿春城,真正的实权,可入战场。
庄继北也知道,这是一次考验,若是他干得不错,能继续干,若是有一次败仗,恐怕就得交权归来了。
初秋之时,圣旨便会公之于众。
而今,离初秋仅剩两月。
等两月时间到了,他就会马不停蹄地奔赴邺城上任,以防他的老父亲千里加急写信骂他。
这两月时间,他离了京城,替父亲回襄州城祭祖,回去的路上,现了不少流寇。
骇人听闻,形势严峻。
这可是一带富庶地,竟能随处可见的流寇,可见其边关危及到何种程度了。
崇州战乱,而崇州离襄州城并不遥远,也深受波及,曾经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风流景象再也没了,酒家店家个个大门紧闭,只有固定的时间才敢开门,街上行人少了一大半,白天都能静悄悄。
祭祖后,庄继北又与曾经的同窗们聚了聚,闲聊了几场,那些人无不是恭贺他家的奉承话,和以往并无二致。
庄继北听了两句,觉得没意思,便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