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屋后常有飘落的树叶。
如果不经常打扫,就会淤积起来。
时间久了,因为潮湿,会酵霉。
蜈蚣,蚂蚁,小虫子,蚯蚓,蛐蛐儿,落地毛毛虫等等,就会栖息其中。
有些,会爬上台阶,爬到屋子里面。
姚澜胆子虽然大,毕竟也是女孩子。
天生不喜欢这些东西。
及时清扫了,就无它们得栖身之所。
再说吧,屋檐沟里也通畅了,下雨天不积水,房间里干燥些。
人住着也舒服。
所以,这些清扫工作,几乎是姚澜从小到大做惯了,做顺了,做熟了的家务。
一日不扫,心情不爽。
从军后,军营杂役负责这些事情。
她是特种作战驷的女卒,任务大多是训练演习和外出作战。
哪里有机会摸扫帚。
不曾想到,这里如此多的落叶。
一下子勾起了她对家乡的思念。
这才怂恿唐衣跟着她扫落叶。
这些不上台面的小小心思,她当然不会与唐衣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如果她对唐衣说:“我想扫落叶了。”
她还真怕他笑话她。
唐衣默默地感受着姚澜的那种自内心的快乐。
两个人,不急不忙的,如同神都菩提寺的那位扫了不知道多少年落叶的老僧。
认认真真,一叶不漏的,把台阶上下,把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姚澜不时掠一掠滑到眼前的刘海。
那健美的身材,优美的曲线,在打扫的过程中,差点把唐衣给晃晕了。
不过,他仍然保持着沉默。
好像这一段时间,他变哑巴了。
姚澜指挥着唐衣:“喂喂喂,把落叶扫一堆。”
“往这茶花树下扫过来,可以当肥料的。”
“对嘛,你这学习扫地,当天就可以结业了,至少评个乙上。”
“还有,这些叶子,全部推到那棵最大的迎客松树下去,它长得茂盛,营养要得多。”
唐衣就是姚澜的扫地卒子,她指到哪,他就扫到哪。
完全没有半点威风八面的特种作战驷驷长的架子。
这一点,倒是很令姚澜欣赏,感觉很对自己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