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垂青本以为这个叫姜一元的看起来生猛,不想一上来就被鸡窝头压着打。
鸡窝头瞧着也没什么章法,就是抡起鱼杆一顿猛抽,劈头盖脸,直抽得星火直冒。
紫男子始终找不到机会还手,周身玄气翻涌,怒冲冠。
这叫一个解气呀!叶垂青就差在水里花式鼓掌欢呼了。
但考虑到胜负未分,还是不要先站队的好,万一有什么反转,被按在地上摩擦很快就会来的。
只能说他想什么来什么,明明鸡窝头还占据上风,突然就抛下对手,似箭般向远处逃窜。
紫男子刚才都被打懵了,岂肯放过他,也追随而去。
叶垂青亦惊亦喜,跳到上岸,准备开溜。
一只大手把将之拉住,他慌得一批,瞧见却是鸡窝头。
“啊……这……!”
鸡窝头不听他叽叽呀呀,从腰上取下鸡毛掸子,叫道:“抓稳啰。”
鸡毛掸子骤然旋转起来,如万花筒一般,灵光色彩斑斓,“呼”地就腾空而起。
度之快,叶垂青几乎怀疑自己把魂落在了地面。
“我说……那个……!前辈不是走了吗?”他声嘶力竭问道,声音完全被天风盖住。
“呵呵!那只不过是一件新近得到的玩意‘替身符’,臭打铁的脑子不好。”
果然,极远处传来一声怒不可遏的大叫,能够想象紫男子此刻是何等的暴怒。
“前辈神功无敌,难道竟然不是他的对手吗?”叶垂青小拍了一下他的马屁。
“哼!老夫如非受伤,岂会怕他?别看他乃铁剑峰大弟子,也曾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过老夫终究是很多人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刚才上手就给他来了一个暴打梨花,果真就将其唬住,哈哈哈!”
“那前辈有没有想过,他不上当怎么办?”
“那我只好将你灭口,毕竟你知道太多秘密,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呃……”
说话间,鸡毛掸子已经飞临一座山峰上方。
其峰殷红,遍山刃壁,形如赤虎盘踞,气吞山河。
鸡窝头向一个山头落去,山头杉木成林,山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处草屋,搞得像原始部落一样。
他们落在地势最高的一间草屋前,鸡窝头道:“小子,这就是你的新家了。”
叶垂青住惯了华贵的春岩小筑,陡然看到这么间破房子,相当不乐意。
话说在外门时,清凉洞那种烂地方他也不是没住过。
但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嘛,他还需要适应。
“前辈,您带我到此为何?”
“你还有地方可去吗?如今在服气宗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就老夫心善收留你。”
叶垂青听后极不是滋味,心想老子上上辈子莫非没积德,落到这般田地。
骂人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移话题道:“那些个灵偶呢?多少天不见了。”
这是先打预防针,老家伙肯定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跟着去了蒙阴战场。
鸡窝头不语,手上鸡毛掸子晃了晃,出“喔、喔、喔”地公鸡打鸣声。
不到片刻,眼前晃动,漫山遍野奔来一群年轻女人,身形矫健,如同开足了马力的小吉普。
不是那些灵偶又是谁?
灵偶们在屋前列队站定,朝气蓬勃,眼神坚定,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是一群特战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