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樆大吼,重复道:“这怎么行!”
他总觉着他若是与人定亲了,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心里隐隐不安,马车晃晃悠悠,片刻到了府邸门口,卫樆撩开帘子,看见文昌站在他家门前,这才想起他昨日约好了,要去寻赵钰斐看马戏的。
“我与梁家姐姐都不熟,如何定亲,况且我不是还小,母亲怎么这么着急”
卫母哪里会将那种事说与他的樆儿听,可卦象之言却是吓人,她只盼着她的樆儿平安喜乐,想到此处,不免眼角湿润。
卫母扭过身擦了擦眼泪,没有给人发现,才继续道:“哪里是母亲着急,你大哥当年不也是入了辟雍院后不就定的亲”
“反正我不要这么早订婚,我不会同意的”,卫樆气着一张脸,马车一停,便抢先一步下马车,被青山抱着下了地,拐道进了将军府。
还让青山回去回话:晚上与赵钰斐一起睡,不回去了,吃饭也不用着人来请。
32发疯
冬日的晚霞,暗又沉,整片似的铺落在天幕,红彤彤的一片。
文昌早就等在门口,瞧见人,飞快跑过来,“少爷,您可来了,殿下等你好久了”
说完,还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可是急死了。墨然抱着胳膊吐槽:“我们少爷有事又不是不来了,至于这么急吗你”
文昌哪里敢说真话,他家殿下已经知道卫少爷去赴了相亲宴,如今盛怒。
卫樆进了门,发现昨日搭建的台子不见了,疑惑道:“我今天还要继续看得,怎么给撤了?”
“换到更宽敞的地方了,殿下也在那,少爷请随我来”
卫樆拢了拢毛绒绒的大氅,跟着文昌往里走,被引着来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建造的又大又宽敞,廊道上还放了樽软榻,四散的角落中燃着炉子,混着白檀香,很是风雅。
卫樆半躺上去,赵钰斐正在场中打拳,也不知打了多久,隔的这么远,他都能看见对方身上的汗。
男人身后是巨大的台子,台子上续着昨日的马戏,但卫樆的目光却全落在赵钰斐身上。
明明是冬日,卫樆终日要抱着手炉才好,赵钰斐却穿了件薄薄的短打。
男人双手紧握,手背因用力崩出青筋,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挥出的力道带出嗬嗬的风啸声。
甚至可以从薄衫下看到隐隐的腹肌,透过衣衫展露着力量。
他目光死死盯在卫樆身上,黝黑的眼睛里装着怒气,打着打着便离人越来越近。
一刻钟后他人已经移至软榻,卫樆躺目光着不免落在男人腿上。
这才发觉,那双腿也魁梧有力,因着收势的动作,腿部肌肉鼓起,带着锻炼后的热气,看起来格外硬。
“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