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内,驰商不知多少次深呼吸,他对着自己手上抓痕皱眉,随即嘀嘀咕咕:
“忍耐是传统美德,驰商你可以的。”
谢琛还是匆匆离开,去给他弟买烤鸡。
独留池渔一人松了口气,这时他电响起,是白乐陶。
池渔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便是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白乐陶坐在游弋副驾上,有些担心的询问池渔:
“小渔,你在哪?刚刚出来、出来的太匆忙,把你忘了。”哪里是匆忙,是整个人被扛走了。
游弋从后视镜注意路况,一边倒车,一边与白乐陶道:
“你叫池渔下来,我们先把他送回去,再去医院。”
白乐陶去叫池渔,却被池渔拒绝:“小白,我一会自己坐公车回去就好,正好早上空气好我也到处走走。”
白乐陶没有强求,而是看了眼游弋,用手挡住话筒,他悄声道:
“小渔,谢琛还在吗?你要小心那个人哦,他不是啥好人。”
池渔眯眼笑道:“他走了,去给他弟买吃的,小白,放心,我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池渔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纵然海王这种生物是有些能耐在身上的,可池渔不会轻易被花言巧语迷惑。
他出生在水乡,门前水道纵横,他是小船,属于小江小河,从不属于大海。
哪怕有一天飘荡在大海之上,也只不过是途经,小江小河才是他最安逸的故乡。
池渔有自知之明。
……
“我有自知之明的。”黎安拍了拍小聂的肩膀:
“最开始觉得我和游弋有可能,但是后来却发现他对白乐陶很特别……”
小聂,陪同黎安一同看望谢寻的oga,他愤愤不平:
“真是的,那个白乐陶我前两年见过,人多了都不敢说话,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可能没爸妈教,就喜欢勾引alpha,不检点。”
说着,小聂看向黎安:“黎安,你这么好,游弋肯定有一天会看到你的。”
小聂踢了一下脚旁亭亭玉立的芍药,厉声道:
“我其实有让我叔叔施压,直接把白乐陶罪名定了,反正当时来电显示是他的名字,但是,哎……”
小聂不喜白乐陶,究其根本,就是不想不相干的人进入他们的圈子,而且白乐陶还能够得到最顶尖的游弋,想想就觉得生气。
这时黎安拍了拍小聂肩膀:“小聂,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小聂看了下四周,然后放低音量:
“有我叔叔在背后操作,按理说不能同意白乐陶叫来池渔,应该直接吓唬吓唬白乐陶,他一害怕,做没做过都得承认。”
黎安不动声色问道:“然后呢?”
小聂和盘托出:“但是后面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