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夕:“你知不知道,真真家教很严的,要是白老师让她请家长怎么办?”
季思谙低下眼睫,从桌肚里拿出了一张数学试卷,准备开写,“我不知道。”
姚夕:“……”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季思谙是个孤儿。她当然不会懂,生活在父母的威严下是什么样的感受。
“季思谙,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这样的人,活该没朋友。”
姚夕莫名地恼怒,不知是为了杨真真,还是因为霍煜喜欢季思谙。
○
季思谙是有朋友的,虽然她的朋友不像姚夕那样多。
只是她没必要和姚夕争论这些。
包括她是否有“心”这件事。
直到晚自习结束,霍煜他们五个也没有回过教室。
季思谙下了晚自习便直接回了孤儿院。
翌日是周一,季思谙很早便到了学校。
一切如常,仿佛昨晚关于杨真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季思谙把脖子上的星空坠解下,用纸巾仔细地擦拭。
就在这时,教室外的走廊里忽然哄闹起来,声音源头似乎是教师办公室那边。
季思谙没在意,专心致志擦着坠子,将其视若珍宝。
谁知下一秒,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教室门外冲了进来,径直冲到了季思谙桌前,“现在你满意了?真真的父母来了,当众打了她一巴掌,要让她退学!”
季思谙微微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姚夕是在和她说话。
她神情木讷地看着她,擦拭坠子的动作顿住,慢慢拧起了秀眉。
杨真真的事,她没想多管。
也不明白姚夕为什么要特意跑来和她说这些。
仿佛她是那个把杨真真害到这步田地的“元凶”。
“季思谙!”姚夕见她不说话,声音冷厉了几分,视线垂落到季思谙手上的玻璃坠,气恼地抢过,砸在了地上:“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一副毫无愧疚的表情坐在这里擦这个破玩意儿?”
“你的心是黑的吗,还是铁做的?”
姚夕失态地控诉着少女的冷淡,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季思谙会淡漠到底。
谁知话音刚落,少女突然拍桌而起。巨大的声响,顿时让吵闹的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朝她们看去。
看见拍桌而起的季思谙,看见她清丽脸上难得浮荡着怒气,看见她目光沉沉冷厉地看着姚夕。
大家惊呆了,莫名紧张起来,使得教室里的氛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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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煜从洗手间回来时,看见地就是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