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还有美女陪。”
沙发上那个一身暗色,闭着一双眼,看起来不舒服,呼吸声有些沉。
姜晚橘轻轻:“睡了?”
肖厌:“困了。”
屋里重回无声,她鼻尖沾酒味,连带着也晕乎乎。
大概是这一夜太漫长,太虚浮,太不切实际。
姜晚橘蹲在他身边,没头没脑地:
“那梦里见。”
“不想见。”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姜晚橘盯着浑浑噩噩满身迷离的肖厌,又问一句:
“为什么,这么烦我?”
他喉咙沙沙,闷闷的:
“我的梦不好。”
-
那晚上肖厌没有吐或者做一些酒后迷惑行为。
只是非常省事地占了姜晚橘客厅的一张沙发,醉深了也没给添麻烦,不需要人照顾。
姜晚橘醒时他又已经提前离开。
茶几上水杯洗干净放好,旁边是她半夜买的醒酒药,沙发整洁,好似没人来过。
她坐在那里,回想前一晚,最给肖厌发了个消息:
“醒了没。”
肖厌不仅醒着,甚至说没怎么睡。
凌晨就睁眼从十七层离开,脑子混着,人先走了。
一身酒味太重,他自己都嫌那味道沾人沙发上。
电梯往下到底,肖厌是在马路边过的后半夜,胃里翻涌绞一块儿烧着疼,一身不清醒的凌乱过于狼狈,不想叫她看见。
等缓过来一些他回店里洗了个澡,又躺一会儿。
屏幕里姜晚橘的讯问孤零零地待了片刻,底下跟一个字:“嗯。”
姜晚橘望着那黑色影子的头像,打过去个电话。
“酒醒了没。”
“差不多。”
“记得昨晚的事吗。”
“不太记得。”
“占了便宜别赖账。”
“是吗,那你占回来。”
“……”
就都是一样的骚话,醉酒时带几分实诚,一醒就轻佻腔调。
姜晚橘猜他不知道昨晚自己略显过界的小动作,勾过眉与鼻,指腹点薄唇。早就占回来。
他们才十七八,成年人那么赤裸的欲望还太早,但青涩里的蠢蠢欲动意味不清。
肖厌的声音比昨晚要哑,姜晚橘说不来什么矫情关心的话,想着过去看看他有没有因为宿醉不舒服,却在出门时被拦了下来。
姜雅兰不知是不是在霍成文那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忽而担起长辈责任。
半夜跟个男的出门,确实不是什么应该做的事。完了还把人领回来,更不应该。
屋子里还有一丝残存的酒味,茶几上的药也极其明显。
可谓物证齐全。
姜晚橘无话可说,房间外有监控,没什么好解释,难保越说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