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请跟我来。”
逛了一圈后,陈曦聆顿在了办公室旁装有密码锁的房门前,“里面是干什么用的?”
肖尘立即开了锁,邀她进去,边走边道:“就是一间理疗室,员工们要是觉得腰疼腿疼脊椎疼,就可以在这里做个针灸、光疗什么的,我们有请专业的理疗师。警官要是平时有空,也可以来这里体验一下,很有效果。”
陈曦聆用鞋掌丈量了一下这间房的面积大小,约莫四十平方米,作为阉割场地足够用了。她不了解医疗设备,但总感觉这些多功能仪器也能用在外科手术上。
“你们厂子的福利待遇挺好。员工退休后都可以直接在这里养老。”
肖尘微笑道:“您过誉了。”
在工业区公安局分局做好笔录后,肖尘驶离了公安局大路,开了两里地,将车停在了某段人行道旁,她开了车窗往道两旁望了几眼,确认无人尾随后才给冬音拨了电话。
“音姐,市公安局的警察来我这查宋广安的案子了,你要小心,让枭鸮多多提防,那个人很精明,说不定会找到茶社,近段时间就不要接活了。”
“不是范刚,他之前不是犯事被行政处分了么。是个女的,生面孔,应该才调任过来不久,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是,房间被查了,她表面上怪客气的,问的不多,但可能暗暗把我这儿划成重点监视场所了。”
“好好,总之音姐一定要注意。”
周末六点半,棠璃在一家中式餐厅包了个大房间,如愿以偿地凑齐了二十位猛禽姐妹,请摄影师为她们拍了张合照。
归座后,大长姐冬音举杯邀引,余人纷纷隔空送杯,齐喊“干杯”。过后席间氛围融洽,谈笑声不断。
少顷,冬音向邻座的玄鹰肖尘低语了一句,端起酒杯朝坐在西侧的大鹗和黑翅鸢走去。
跟两人碰了碰酒杯后,冬音说:“阿鸢大鹗,有事跟你们说,跟我来。”
两人立即意会,跟着冬音走到窗台右方的沙发前坐下。坐在沙发中央的冬音倾身将酒杯放在茶桌上,道:“市局里已经有人开始查宋广安的案子了,三妹的厂子被搜过一道,接下来很可能轮到你们头上,你们俩趁早出省避险,别被他们抓到。”
“哎,音姐有点杞人忧天了,就算他们通过购车号码找到我的信息节点,那也没关系,找不到人和线索,等于白搭,我在办公场地喝水都带手套的,能留下什么痕迹?”大鹗信誓旦旦地说。
黑翅鸢用舌尖舔了舔高度白酒,面部表情立刻拧成了麻花,她轻声啐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了沙发的宽扶手上,“对呀对呀,音姐担心过度了,细节把关到位,条子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们。我为了销车专门绕了老城区那边没有摄像头的小道,亲眼看到车销毁后才坐上枭姐先前备好的车,离开了废车处理厂。”
“废车处理厂厂长是我托老三安排的,靠谱得很,绝对不会乱说话。”大鹗笑道。
冬音沉静了半晌,说:“宋广安的家庭背景相当复杂,既有当官的也有从商的,家里一个重要的晚辈死去,宋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大鹗“嘶”了一声,“这不就相当于用公权算私账?宋老伯胆子够肥吶,养了一帮狗专门为自己效力,唉,这年头当警察也真够委屈。”
她摇了摇脑袋,又道:“不过论起真格,宋老伯在冬家面前也就是个捶背按肩的,音姐的大姑大姨,光是在政法委当官的部级领导就有三四个,冬家要是下令速决此案,他就算气成了烟枪也得憋着。”
冬音瞟了她一眼,语焉不详地说:“七妹做足了功课啊。”
大鹗立刻抬手朝嘴部做了个闭合拉链的动作。
“现在的澳洲正值春季,塔斯马尼亚岛的景色应该非常美,去玩玩吧。”冬音说。
“咋?出省还嫌不够,想赶我们出国昂?”大鹗玩笑道。
“事情要做到滴水不漏。”
“好好,我们出国,音姐能安心就好。”
玄鹰忽然说:“我就不用出国了吧,我要是也躲起来只会让她加倍警觉。”
冬音点点头表示认可,“她要是再去车厂试探口风,问什么答什么,不暴露你跟我们的关系就行。”
“嗯,音姐放心。”
这时,棠璃笑着走过来跟她们搭话,“几个聚在一起在聊什么?”
“打算跟阿鸢一起出国放松放松,在跟音姐咨询哪个地方好玩呢。”大鹗接上话茬。
“哈哈,少骗人,”棠璃坐在冬音身边,自然而然地扣握住了她的右手,“是冬音让你们去国外避风头吧。”
“真的什么事也瞒不过姐嫂哎。”
“她承诺过,任何事都不会隐瞒。”棠璃微微捏了一下冬音的手指。
“唉?姐嫂管得好严。”
“她没有要求我,是我自愿的。”冬音说。
棠璃笑了笑,“一直很都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要叫我姐嫂?”
黑翅鸢举手抢答:“姐指的是我们的冬音大长姐,嫂用的引申意,指的是长姐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
“哦,这样。”
“阿鸢别瞎说话……”
两人几乎在同时间开了口。
棠璃轻轻咳嗽了一下,又问:“你们二十个姐妹都有绰号吗?”
黑翅鸢点头说对。
“那你们大长姐的绰号是什么?”
“重明,超厉害的神话传说。”
棠璃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阵,“可我觉得呆头鹅的称呼更适合她哎。在乡下,家鹅是看家护院的能手,能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