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西城自己的宅院,陈忠夫妇忙上前施礼:“小姐您们回来了,您赶紧沐浴更衣换衣裙吧,少爷说半个时辰后皇上必宣您进宫对质问询”。
“好”,也借机恢复身份吧,免得日后郡主又误会,已经够乱了。
一进内室一股扑浪袭来,屋子里烘了四个火盆子,陈忠随后抱了浴桶进来,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花瓣。
水温不凉不烫刚刚好,翻找出十万银子买的衣裙心下叹了口气,斟酌好一会儿褪去衣袍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容海和陈勇陈智陈忠驾着马车跟在一顶官轿后面出了院子。
官轿之中李公公叹了口气:“三少奶奶,侯爷让奴才转告您一句话:放心大胆的说”。
明月点了点头:“谢谢您,我哥怎么样?几时回的?”
李公公摇了摇头:“老奴也不知道,估摸也就三两天的事,容爷火气大,孙家六姑娘在御书房挨了他一记嘴巴,差点没给打死,皇上没辙了只好让您去一趟”。
明月心头了然,夫君是为了让自己能见皇上一面,那自己也莫辜负了这个好机会。
两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李公公挑帘子下了轿:“三少奶奶您请吧,这外面清了园子,此处是皇上的小书房,您有什么话直接说,皇上在里面等您呢,老奴守在外面”。
“多谢您”,施了一礼也没敢抬头四下张望,径直向书房走去。
三级石阶上两扇厚重的大门已经开了,里面出来两个小太监:“宛侠女,请吧”。
明月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去书房的门瞬间关合。
皇上坐在书案前仔细打量进来的女子,身材高挑,小金丝头面罩顶,一身金丝华裙,头低垂。
“民女见过皇上”,也没敢抬头,南窗旁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只看见半身急忙跪地叩头。
“宛侠女莫紧张,起来坐吧”,皇上点了点头:“今日之言若有半字不实就地处死”。
“谢谢皇上”,起身走到一张空椅坐下,一坐下心下叹了口气,正一束阳光罩住自己,自己什么也看不清了,别人看自己却是清清楚楚。
皇上仔仔细细看了几眼明月,扑哧笑道:“难怪容敏连官也宁肯不做也要为他娘子讨回公道,果然天仙下凡”。
明月心下一沉,起身施了一礼:“夫君身中奇毒,胎毒缠身已勉强苟活十九年,纵他有万般差错,还请圣上网开一面”。
皇上皱了皱眉:“什么胎毒?”
明月稳了稳神:“我夫君下生便身带奇毒,为延他寿命才为他开筋骨习武。胎毒缠手,夫君二十五岁前不可破童子之身,否则奇毒归心”,双膝跪地:“民女至今完璧,任何一位御医皆可为民女诊脉,也可为我夫君诊脉。民女原名程明月,家居京城外县程家庄,我父是一名秀才……”
一宗宗一件件,只隐下董掌柜相助改户籍之事余下全盘托出。
皇上起身将人扶起:“程先生说容爱卿卖的草书是您写的?”
“民女可当场给您写”,明月点头承认。
“写来”,皇上转身走到书案前铺陈宣纸。
悲催的明月足写了一个时辰,皇上什么也不说,左一张草书右一张行书,还有两张楷书,一共写了三十六张。
最后一字落笔皇上咂咂嘴:“先生可知为何让你写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