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殿下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只是想为沈玉竹准备好后路。
若是殿下因先天病弱有什么不测,那他日后也有了理由为发妻守身,但这是拓跋苍木最不愿看到的。
他只是想与殿下有这样一层亲密的羁绊而已,至于其他,他不敢奢望。
沈玉竹觉得拓跋苍木现在表情有些奇怪,就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般。
“我从不觉得这是你欠了我的”
沈玉竹麻木地想,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做好准备啊,他与拓跋苍木不是挚友吗?怎么就要成婚了?
若是拓跋苍木只是想要补偿之前的轻视,也完全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等等,这难道是拓跋苍木想要遮掩他们二人不在北狄的计策?
沈玉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责备地看了拓跋苍木一眼。
“就算你想以此掩饰我们的行径,那也不该瞒着我,吓我一跳。”
拓跋苍木与沈玉竹站得极近,也因为距离很近,他才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沈玉竹面上松了一口气的细微表情。
拓跋苍木泛热的心尖一点点变凉,略微扬起的嘴角僵硬在脸上。
殿下果然,不愿意啊
“殿下,我与阿姐已经说好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阿善背着包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脸的兴奋劲儿,他终于能离开南蛮去外面看看了!
沈玉竹同眉姝颔首作别,“好,我们出发。”
拓跋苍木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阿善悄悄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这人的心情好差劲的样子,谁惹他了?总不能是自己吧?
这次出南蛮有阿善这个本地人带路,走的山路都轻松了不少。
阿善是个话痨,这一路上他们都热热闹闹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阿善一个人说个不停。
“殿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善兴高采烈地指着不远处地上的一片草丛,不等沈玉竹回答,他又神神秘秘地道。
“那是我师父偷偷种的药草,他偶尔会采下来背出去卖。南蛮最不缺的就是药草,药材和毒草都有。”
“北狄倒是挺缺的。”沈玉竹笑了笑,“说不准你的师父就是将药草卖给了北狄。”
阿善用手挠了挠脸颊,若有所思,“北狄很缺这个吗?那殿下可以偷偷把这片地给拔光,反正我师父也不在这里。”
沈玉竹闻言哭笑不得,“你可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专想着怎么坑师父。
他们说笑时,拓跋苍木在身边就显得格外沉默起来。
虽然拓跋苍木平日也不太爱说话,但今日的表现似乎也太过反常了些。
沈玉竹思索片刻,莫非是这人不舒服?
他落后一步,走到拓跋苍木的身边,长时间的行走让沈玉竹的脸颊泛红,气息也有些不平,微微喘息。
“是头又疼了吗?”
沈玉竹看着前面精力无限还在小跑着的阿善,收回了有点艳羡的目光,看向冷硬着脸的拓跋苍木。
拓跋苍木沉默,他当然知道他现在应该表现得更自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