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想到北狄,神奇的竟然有了一种要回家的感觉。
家……吗?
“殿下放心,我们临走前我给那些人安排了一些事,他们不会闲下来的。”
夜风微凉,拓跋苍木将包袱里的披风拿出,细心地给沈玉竹披上。
沈玉竹困惑地看着他,“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让他们提前将成婚前的事宜准备好,北狄虽比不上中原繁琐,但也需好几天的时间准备。”
拓跋苍木一脸淡定地道。
他越说,沈玉竹的眼神就越迷茫。
“什么成婚?谁与谁?”
“我与殿下。”
拓跋苍木满意地为沈玉竹系好披风,欣赏了片刻他此时一脸空白的表情。
???!!!
“你根本从未对我说过此事!”
沈玉竹回神后,咬牙切齿地看着拓跋苍木。
成婚这种大事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实在太过分了……不对,他什么时候同意了!
心意
“可是我现在不是已经告知殿下了吗?”
拓跋苍木理直气壮道,自觉没什么问题。
沈玉竹瞪了他一眼,先斩后奏算什么告知。
“如果没记错的话,按照规矩在我来到北狄的当天就该成婚了吧,那时候你都没准备,现在又是在准备什么。”
这件事的确让拓跋苍木懊恼了很久。
最初他知道自己莫名被皇室用一个和亲的名义绑住时很是愤怒,若非北狄还需养精蓄锐,他原本是想抗旨的。
没人喜欢被权势威胁去做不愿之事,尤其是生性不羁的拓跋苍木。
那时候他甚至迁怒了那位远道而来的和亲皇子,在他看来,对方是皇室的人,也不算什么真正无辜。
他肯让对方在北狄安生呆着就不错了,又怎么会认真准备什么婚礼。
原本的确是这样。
但拓跋苍木漫不经心地想,他就是后悔了,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既然殿下总是用没有拜过天地来搪塞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拜一拜又有何妨。
“是啊,这是我欠殿下的,所以想要现在补上。”
拓跋苍木大方承认。
他也有自己的心思,如果说从前是担心自己失控会伤害沈玉竹,那么南蛮如果能治好他的话,他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更何况他与殿下虽为夫妻,但毕竟没有正式成婚,他不能让沈玉竹没名没份地跟在他身边。
纵使他死了,他的匕首也在沈玉竹的手中,北狄人也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善待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