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癞蛤蟆会飞。
“偏偏,你喜欢的还不是别人,是赵玉梳最珍视的姐姐,咱们先假设一下最坏的状况,五公主对你并无意,那么赵玉梳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你信不信,即便你是我的副将,为了防止更大的麻烦,她也可能先下手为强起了杀掉你的念头。”
他见李致有些失落,可他仍然不后悔说这些,他必须告诉他最坏的结果,防止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冀。
“将军,您即便要罚我,我也还是要说,我不后悔与六公主一起瞒天过海,就像她跟您说过的一样,谁都在乎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谁都不喜欢管闲事,若那日和亲队伍里坐着的不是六公主,而是五公主,那您也不会大费周章回来拦截,正是为着我喜欢的人,我才一定要这样做,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你……”
“总之,将军您刚才说的话我都明白,说实话,一开始六公主同我说的那些话,我的确有些心动,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我自然知道她的话不能全信,后面也想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决定护送和亲队伍,至少我可以为五公主做些什么,即便最后我可能一无所有。”
只求无愧于心而已。
“你不庸人自扰就好,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恶劣,不罚你,那我挨的这顿板子岂不是白挨了。”
李致身上必须有点伤,要不然,他心里不平衡,这场闹剧他又不是始作俑者。
“李副将,我念在你是初犯,那便网开一面,就赏你二十军棍吧,以儆效尤。”
“末将领命。”
被拿捏
“二十军棍,不轻不重,刚好可以打醒你。”
李致乖乖应下,准备出去。
“等等,我还没说完。”
“将军还有何指教?”
萧裕顿了顿,说:“我刚才的话也许重了些,倘若,你若是真的有心,那往后我多提拔你,等你凭着自己挣来了地位和荣耀,到时候,尚公主也未尝不可。”
他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副将,心软了些:“虽然你们二人的地位云泥之别,但世间事皆有可能,只看你二人有没有缘分。”
“末将明白。”
营中烛火闪烁,萧裕看着微弱的亮光陷入了沉思。
外面棍子击打在人的皮肉的声音还在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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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二十六年秋,这一年,赵玉梳二十一岁,萧裕二十四岁,彼时,他们成婚已经五载之久。
夫妻关系也就那样,合离也没离掉,一直藕断丝连着,吵一架之后又和好,如此往来,不厌其烦。
苏如芳也一直在公主府,好吃好喝地待着。
之前和亲失败,颉硕使臣被安上了调戏中原命妇的罪名,史官毫不留情,甚至添油加醋,尽数写于史书之上,颉硕可汗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