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微挑的漂亮嘴角,似乎透露着他不曾被人窥见的危险,慢慢撕裂表象,内里的罪恶分子也在不断酝酿,露出半缕属于陈念荒的肆意。
芦荟·获胜
棉花糖吃吗?”宋写宁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意儿,自助棉花糖机。
林致优不解地问道:“这里原来放的不是自助盲盒机吗?”
她总算是知道三个人效率低下的原因了,明明是要去海洋馆,结果选在这种综合体大商场集合,还没逛完呢人家海洋馆就要关门了,向春生原本是那种晚一分钟就会难受的类型,在她们两个人的影响下,开始习惯这种漫无目的地浪费时间。
宋写宁兴奋地看着机器做完了一个,转头问她:“小春你要吗?”
她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三人三色,坐在海洋馆供人休息的长椅上,互相品尝对方的口味。
向春生不敢想象,两个月前,同样的椅子上还只有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地挖着酸奶。两种状态其实她都喜欢,一个是坦然自在地观察着自然万物,一个能随心所欲地与身边人同频共振。
只不过眼下的她笑眼明媚。
“所幸这个海洋馆已经关门了,走,带你们去另外一个。”林致优拉起两个人的手往公交车上跑。
向春生眉峰微挑,她好像知道这个目的地。
153路公交车的其中一个站点,浦云街道,新百联农贸市场,花鸟鱼虫摊。
鱼缸里五彩斑斓的游鱼,像是漂流记中光怪陆离的幻象,与海洋馆截然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巨大而厚实的屏障,只有露天的草木芬芳。肥大的蔓绿绒叶相互遮掩交迭,小摊主布置的错综复杂的路线,仿佛置身于热带雨林之中,四周笼罩着清晰的水滴声。
向春生极为不负责任地买了一盆芦荟,就连仙人掌都伺候不好的她又把希望寄托在了这盆小芦荟身上。
林致优好奇问道:“怎么想到要买芦荟?”
“这芦荟哪儿没有,我外婆家多的是。”宋写宁不能理解。
向春生淡然地笑了笑:“高升发财?”
这回答属实有点另辟蹊径,令人意想不到。
既不是为了它的药用价值,也不是单纯赏心悦目。
林致优和宋写宁都有些忍俊不禁,看着自己眼中不堪大用只为美观的小金鱼,满意地点点头。
老板一向对招财进宝之类的话题格外敏感:“芦荟好得很,我跟你说一定要放在屋子朝南阳台,有空还得吹吹灰,灵的不得了。”
向春生仔细听认真记,确定这次应该能留下全尸。
精心挑选的黑陶罐被摆在窗台边上,这株芦荟也算有了归宿。
6oct晴
「芦荟的茎叶中,潜藏着一小片海,割断、痊愈、割断。」
“困死了,不行,我要昏过去了。”宋写宁从来没见过向春生这种周一上课第一节课后还能屹立不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