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看见你笑了!”她不依不饶地追过去。
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双脚忽然一下离开地面,她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裙摆落进他的怀里,耳边是少年切冰碎玉般好听的嗓音:“走了。”
他把她抱到马鞍上坐好,然后挽着缰绳翻身坐在她的身后,策着马淌过一片粼粼的溪水。
因为谢止渊的伤还没好,骑马骑得很慢,两个人几乎是慢吞吞地在往回赶。谢止渊也不太着急,他布置的人手会按照他的计划行动,而他此刻受着伤的模样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不如慢一些回到营地上,尽可能恢复得再好一些。
马背上一晃一晃,云渺有点困意,靠在谢止渊的怀里,打着呵欠。
大约是午后的阳光太好,这样的氛围也太过放松,她终于忍不住,想要问他昨晚的事:“谢止渊?”
“嗯。”他应她,懒懒地挽着缰绳,干净的嗓音也沾着阳光气味。
“那天我们在树林里骑马的时候”
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把那种叫情人蛊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嗯。”他点一下头,很直白,“否t则你会死。”
云渺轻抿了下唇:“可是那样的话你”
“你对我下过毒,应该知道我身上有种剧毒,因此其它的毒都杀不死我。”
他懒洋洋地打断,“从你身上取走那种毒,对我来说不过是随手而已。”
“可你还是会痛。”她低低地说。
“昨晚是特例。”他轻声说,似乎不太愿意回忆昨晚的那些事,“只是因为我受了伤。”
“为什么要这样救我呢?”她低声问。
背后的少年忽然轻笑起来:“阿渺,你不会觉得感动吧?”
“我从来都不是救你。”
少年的声线冷冽而平静,“已经告诉过你一次了,我只是很讨厌别人动我的人。”
“你是我的人。”
他歪着头,看过来,一字一句,认真地说,“你是我带回来的女孩,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倘若有人要杀你,”
他轻声自语般,“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才不是你的人。”她轻轻咬一下唇,低声反驳。
停顿片刻,她忍不住又问:“可是,谢止渊,你不是说过,就算中了那种毒,也只有动了心,毒才会起作用吗?”
“我当时也以为你没事。”他说,“但是我看见了那朵花。”
云渺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缓慢地回忆起那个簌簌落花的午后,她和他一起坐在马背上时的心情。
接着她突然笑起来:“谢止渊,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
她回过头,看着他,眉眼弯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