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下场潇洒的单板滑行,哪怕她是外行,也看得出来他是高手,在高级道上时而贴地飞行、时而疾冲高台,最夸张的是他冲上去在几米的高空旋转了两周再稳稳落地,一边继续滑一边转头冲吓得站起来的吕青比了个v的手势,帅得过分!周围的人都发出赞叹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度紧张了。
落脚的半山酒店价格高昂、环境奢华,晚餐是自助餐,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吕青终于体会到他说的浑身痛的感觉了,大口地吃着东西。梁宇森一点事没有,笑眯眯地给她夹了块牛排:“多吃点,姐姐,明天我就带你上中级道。”
吕青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要知道平时她是严格控制饮食的,运动产生的多巴胺确实挺让人振奋。她赞叹地说:“你滑得真好,简直专业级了。”他却摇摇头,一脸坦诚地说:“一般般啦,主要我摔断过腿,还脑震荡过,我爸不许我滑得太猛,现在只能随便玩玩。”
她震惊了,这叫随便玩玩?只能说人与人的差距太大了。“这么危险的吗?”
梁宇森笑着伸手过来,握住她的左手:“姐姐别怕,有我呢。”吕青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他,这种男女之间暧昧的肢体接触,只小她两岁的他做起来却真诚坦荡,似乎是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似的。她不动声色地撤回手,他也一点不生气,大大方方地继续聊天。
吃完饭吕青提出回房休息,梁宇森毫不迟疑地答应:“好,你一路奔波肯定累了,我送你。”走到房间门口,寒暄几句说好明早见,吕青暗自松了口气,虽然看他不像有歹念,总归多个心眼没错。
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于知行的,还是视频通话,她先挂断,电话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再挂就有点刻意了,她只好抱歉地笑笑接了起来:“喂,干嘛?”
于知行的声音不用免提也听得到,咋咋呼呼的很嚣张:“怎么不接我电话?有男人在啊?”他好像刚洗完澡,敞着怀披了件黑色睡袍,躺在一张躺椅上,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红酒。
梁宇森听到这里,突然笑了,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猛兽,眼睛亮得出奇。他专注地看着吕青的表情,不声不响地上前一步。
吕青没好气地压低嗓子:“你有病啊,查岗吗?”本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于知行愣了一下,居然撇嘴、点头:“对啊,查岗,看你有没有藏野男人。咦,你这是在哪儿——”
吕青正想打发他,突然肩膀上传来一股巧力,梁宇森附身把头放在她的脖颈处,看上去亲密无间地贴着她,把自己年轻清俊的脸暴露在视频里,语气幽幽地问:“姐姐,这是谁啊?谁是野男人?”
吕青被太子爷这茶里茶气搞得措手不及,对面的于知行眼睛瞪得圆圆的,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靠,这小子哪儿来的?吕青你什么时候玩小男人了
“别瞎说,”吕青怕他出言不逊,只好截断他的话,“空了给你解释。”匆匆挂断了电话,她愠色道:“太子,你这玩笑过分了。”
梁宇森在她耳后吹了口气,看着她小巧的耳朵一点点变红,轻笑一声,慢悠悠地直起腰,眨眨眼无辜地说:“我没开玩笑啊,姐姐,我可不小,不信你试试?”
(六)抱紧我
吕青又羞又恼,沉下脸抗议:“你再这样我们的协议就作废吧!”梁宇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怒气在他眼里无疑娇嗔,威慑性不大,可爱度极高。
在她即将发怒前一秒,他灿烂的一笑,低沉的嗓音亦庄亦谐:“我是说我23岁了,年纪不小了。我刚帮姐姐完成了心愿,你就说协议作废,这可不行——我们新一和从不做亏本生意。”
吕青见他十分清醒理智,冷着脸说:“只要太子不乱开玩笑,我自然会说到做到。”
梁宇森一挑眉,好奇地问:“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对你很重要?”
吕青想了想,于知行虽不靠谱,拿来挡挡也好,坦然承认:“他是北廷的副总于知行,不知道你听过没,我和他在交往。”
梁宇森其实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莫名不舒服,耸肩摊手表示一无所知,问:“那他知道你哥串通外人设计你吗?”意指她为何不找于知行为她出头。
吕青默然,摇了摇头又意识到不妥,打起精神说:“我跟太子的协议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梁宇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两人感情也不怎么样嘛,体贴地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叫你起床。”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她拿起电话拨过去,于知行果然正等着,在房间里黑着脸来回踱步,赌气不说话,瞪着眼睛等她解释。吕青觉得他这样子莫名好笑,坐在床边说:“好啦,刚才谈正事呢,那是新一和的太子梁宇森,你知道他对吧?”
于知行脸上果然露出惊诧的表情:“梁宇森,刚才那小子?”马上又反应过来,“你怎么跟这种帮派的人走到一起了?”吕青只能告诉他因为吕墨干的蠢事儿,她跟梁宇森达成了协议合作。
于知行眉头皱了起来,担心地说:“新一和不是善类,你这是与虎谋皮。”吕青知道他说得没错,无奈地叹口气:“那我能怎么办呢?”
于知行看着柔弱的她,为自己没有在她身边而愧疚,柔声说:“宝贝,有我呢,等我回来,宋家还有你那个好大哥都包在我身上。”吕青心里一暖,郑会长若是出面,她父亲自然不敢再包庇哥哥。谁知于知行下一句话又极其幼稚:“离那个梁宇森远点,看着不像好人,滑什么雪啊?又累又危险。你一定要跟他说清楚我是你男人!他没在你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