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啊,随便啦。”说话的男人带着潮汕口音。“咔”的一声,手臂一阵剧痛,吕墨痛得大喊一声,浑身冷汗涔涔,痛苦地呻吟起来,无比绝望。好在对方迟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四周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救护车尖锐的鸣声响起,精神一松懈他晕了过去。
在白色病房醒来的吕墨,第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是吕青,吓得大叫起来:“你你要干什么?救命救命——
“哥,你怎么了?”吕青心情不错,微笑着问。
吕总从门外走进来,又担心又不悦:“你妹妹担心你,最早赶来,你怎么回事?是醉酒了还是——”压低声音,“碰了不该碰的?”
吕墨知道父亲误会了,着急地辩白:“爸,我没有!是这个贱人——她太狠毒了,废了宋磊又想害我的命,爸你要给我做主。”
吕青眼神变冷了,语气却很委屈:“爸,哥是不是撞到头,糊涂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对啊,”吕总也不信,“你说什么呢,你妹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墨这才惊觉着了道,左右为难,最后一横心,咬牙坦白了:“是宋磊,他让我给吕青下迷药,说会娶她,我想这是好事,爸你跟宋伯伯不是也想我们两家结亲吗?”
吕总一听瞠目结舌,看女儿掩面哭了起来才相信是真的,回头指着不孝子骂道:“你你你是猪脑子吗,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亲妹妹?”说着上手就是两下,打在他完好的右边身子上。
吕青心里却在冷笑,亲妹妹是不假,可惜只有一半血缘相通,当不得真。果然吕总又问她:“青儿,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话里已经带了怀疑。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伤心地说:“爸我,我怕说了你不信我
吕总拉起她的手,安抚地说:“你放心,爸爸肯定会为你做主的。”转头痛骂吕墨:“胡说什么,你妹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伤到宋磊和你?”宋磊已经成了废人,亲事自然只能作罢,再说这事儿肯定不能认下是吕家做的,以免跟宋家结仇。
吕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口无遮拦:“爸,真的,是新一和的太子爷梁宇森替她出的头,当时她让他放了我们,我还以为她好心。妈的,谁知道玩阴的,她肯定是勾搭上了梁宇森
“爸——”吕青柳眉倒竖,快步走过去关上病房半掩的门,正色对父亲说,“哥哥这么胡乱攀扯,如果得罪了新一和,我们吃罪不起的。太子只是看不惯他们对女人下手才出手相救,我都不认识他。像哥哥说的,如果我要害你们,当时直接让太子下手就行了啊,何必多此一举呢?”
吕总目光深沉,看看吕青又看看吕墨,这两个孩子的秉性他自然清楚,女儿说的话也有道理,t吕墨是个蠢的,在外得罪的人不少。新一和势力强大,太子梁宇森凶名在外,一般人也请不动他。“到底是谁干的交给警方去调查,你不许在外胡说,听到没有?给你妹妹道歉,要是再敢欺负她,你就给我滚到纽约分公司去!”吕总一锤定音。
吕墨看着站在父亲前面,嘴上说着“爸,我相信哥哥不会了”,脸上却露出得逞笑容的吕青,恨得牙痒痒,最终在父亲吃人的眼光里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哥哥你好好养伤,早日康复。”吕青温温柔柔地说,等父亲不注意却凑到吕墨耳边低语道:“大难不死,傻瓜变聪明了啊,可喜可获。”
她心情大好,主动打电话给太子爷道谢。梁宇森先没接电话,后面回过来说他在山上滑雪,叫她一起去。吕青很意外,推说自己不会。“这有什么难的,我教你!”对面的梁宇森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邀请她,“不是说谢我吗?”
吕青骑虎难下,只好答应了,等梁宇森派人来接她。滑雪场在两百公里外的雪山上,景区总面积四百八十平方公里,海拔从1260米——5364米不等,最高峰大雪塘终年积雪不化,为皖南第一峰。吕青临时在商场购置了一套滑雪装备,她也不懂,听导购的挑了一整套——粉色外套,黑色裤子,彩色的滑雪眼镜,青春洋溢。
在雪场见面的那一刻,两个人都笑了,头戴毛茸茸貂毛帽子,黑色滑雪眼镜的梁宇森,自觉这身复古装扮还蛮帅的,谁知她笑得眉眼弯弯地问:“阿森你是来守林的吗?”正想夸她这身看上去不像姐姐像妹妹的太子爷脸一下拉了下来,高傲地冷哼一声,老实不客气地拉着她就开始上课。
吕青本来预想的是,她浅试一下,在旁边为他摇旗吶喊就行了,男的不都这样吗?谁知太子耐心很好,非要把她教会,从双板开始,带着她在练习道上一遍遍练习剎车、拐弯和怎么摔倒才能保护自己。“你这样这样很好,很好,别急
好不容易她能单独滑了,梁宇森正在专注指挥,突然走上来两个女孩子:“哇,帅哥,你能不能教我们啊?你人真好。”
太子爷一头雾水,还是吕青过来解救他:“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不是教练。”两个女孩不好意思地道歉,还红着脸问他要电话,被他客气地拒绝了。“挺可爱的啊,你为什么不给呀?”吕青取笑他。
梁宇森邪气地一挑眉,“谁要我都给?姐姐,你太小看我了——接着滑,别偷懒。”吕青从小学芭蕾,身体协调性很好,慢慢找到了感觉,越滑越起劲,甚至跃跃欲试要上中级道。“这不行,安全第一!”梁宇森这次态度很坚决,“今天就到这儿了,不然你明天浑身痛得都起不了床,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