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更大了,仿佛倾泻了一般,半空升腾起一层白雾,行人在雨中神色匆匆。
阮清禾去了一趟博物馆,厚重的红铜色门上了锁。
她走到石狮子雕像后的第二个花坛底下拿出了钥匙,短短几日,人走楼空的感觉。
她坐在楼梯上趴着想了很久,起身打了个电话。
顾琛再遇到那个女孩是在台里,她剪了齐肩的短发,在自助饮料机旁边吃面包。
他看了几秒才认出来,几日不见,她眼神不如之前清亮明媚,可掩不住极好的骨相和那双漂亮的眼睛。
“我们见过的,在…”顾琛话还没说出口。
阮清禾已经接上了他的话,“在iu酒吧。”她捋了一把头发到耳后根,笑容甜美。
“那时候姑娘也没这么赏脸。”顾琛意有所指地笑笑。
阮清禾垂眸去看地板上那道落影,“还好你没有去,不然我可就真拉你下水了。”
“说破天都是个玩字。”顾琛看了一眼腕表。
阮清禾立刻道,“您有事就去忙吧,我待会也得走了。”
“那…”顾琛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人上了电梯,阮清禾目送着他走,低头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过去,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阮清禾目光幽远,嘴角的笑意冷了下去。
今天她和谢导约的是九点,她八点就到了。肚子饿,一楼是员工餐厅,隔壁是间面包店,她买了个法棍充饥。
她坐在餐厅里靠窗旁,恰巧一辆红色越野停在了不远处。
下车的那个人穿着白色衬衫,丰神俊朗。
顾琛有个习惯,下了车会点根烟。电视台到处都是禁烟标识,他走到了一处墙根,靠在墙上点了根烟,帅气的脸庞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蓝牙耳机自动接听电话,听着他脸上泛起了笑容,“这么说他暂时翻不了身了。”
“他傅屿白曾经是什么人,在云城一手遮天的市侩公子,如今也算被我踩在泥地里了。”顾琛想想觉得酣畅淋漓,一脚踢飞的石子撞到了挨着的电瓶车,发出警报声。
顾琛没聊几句就走了,他还有一个高层会议要开。
他不知道与他隔着一道窗户的背后,女孩泪流满面。
“清禾,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就踏踏实实宣传建盏,配合我们炒炒热度,大家也是双赢。”谢京是老油条子,场面话说得很漂亮。
上面虽然有点过几句,可新官上任多少话语权还得这些元老说了算,谢京可不买这个账。
阮清禾桌上的手紧了紧,这个节目的机会难得。她同样不会辜负他的期待。
有人敲门,阮清禾起身准备走。
“是你?”顾琛来找谢京谈事,眼神扫过她时挑了挑眉。
“顾总你们认识?”这下,谢京暗自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