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把玩着手上的银色打火机,敛下了眸子。
“听说傅家那位又有动静了,最近又抛了一笔,a股可动荡得很。”友人聊着金融形势。
“怕什么,最近的风向还不清楚吗?傅家倒台是早晚的事。”顾琛嘴里叼着烟,烟雾里可见他锋利的眼神。
阮清禾回包厢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手指滑开点开小红点,是他问自己今天顺不顺利。
阮清禾打了一句又按了删除,“挺好的。”
“呀,怎么就阮小姐一个人啊。”杨漾夸张地捂住嘴惊呼了一声。
那间包厢里有谁,她比谁都清楚。这么看来,阮清禾就算再清淡如菊,也同她一样,是被拒绝的命。这么想着,她心中那口气缓了下来。
“谢导,今天还继续拍吗?”阮清禾记得还有一part是入住她家,名曰体验各地风俗人情。
谢京半握拳轻咳了一声,“阮小姐,听说您还有个博物馆,我们和漾漾商量了一下,觉得明天录制一期博物馆或许会更有看头。”
“这不是我的博物馆,谢导不好意思,我做不了主。”阮清禾直接拒绝了他。
她既然上了这条船,他们就是命运共同体。那间博物馆,藏在光下的交易她得护住。
杨漾嘟了嘟嘴,这个消息她可是打听了很久才有一点风声传出来的。
“既然要宣传,清禾你就不要这么小气了,或者只带我们参观一下嘛。”
阮清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谢导,这实在是不太方便。如果我的意见您不听,这次合作还是算了吧。”
场子冷了下来,其他人都不敢说话。谢京酒被灌得上头了,其实也是听说那位投资人出了点事,而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格。
“清禾,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大家喝酒喝酒。”谢京左手边一位短发女士出面打圆场,阮清禾记得在车上她们喊她袁姐。
阮清禾去厕所洗了把脸,谢京在门口等她。
她今晚心情有点浮躁,平常她会按耐得住的。
“刚刚的事,清禾你别放在心上。”
阮清禾走了过去,“是傅屿白出事了吗?”黑夜中,她那双眸子闪动不减光芒。
知己
谢京诧异于她的敏感聪慧,面前的姑娘说这话坦坦荡荡的,反而显得他是迎风倒的小人了。
“不过清禾你别担心,他们都是见惯了风浪的人,没什么大问题。”谢京出声安慰她。
阮清禾看了看手机,没再发消息过来。
小满之后是芒种,吹出来的风带着暑气,燥人得很。
阮清禾打车去了医院,李沁芳这几日脸上气色红润多了。她到的时候,李沁芳在修剪花草,穿了身黑色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