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鬼呢!”梁南一口血喷出。
“不信你问盛队,他的女朋友就是模特儿。”
盛岸顿时两眼放绿光,嘿嘿直乐:“没错,包分配。”
“真的?”梁南难以置信。
“切,队里人都见过,来来来给你们看照片……”恋爱中的人虐起狗来最狠,盛岸蹲着秀起了他的模特儿。
梁南抬起头瞄了一眼照片。
惊为天人。
头发丝都精神了,他一顿马屁,把盛岸吹得乐开了花。
就在上下其乐融融之际,季容夕不经意地问:“盛队,陈干事说的那人,一般什么时候来指导工作?”
“他一年只来一回。”盛岸很自然地回答。
“他什么身份?”
盛岸才意识被钓鱼了,没好气:“你小子的心眼属马蜂窝的啊,行了,都告诉你:他创建了玉梭鱼,但从不管事,更不露面,神秘得很,要不是他的命令,我也不可能收你们两个兔崽子。”但是今天他在,哼哼,就不告诉你。
梁南不知道这一茬子,插话:“那就是我俩的伯乐了,他是谁啊,在哪里啊?”
盛岸一弹他的脑门:“心里!”
见鬼的测验可算完事了,两个累趴了的人瘫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爬起来,把军用包里的工具还给操练场。
主考教官看了季容夕足足一分钟:“除了不能用枪,还真挑不出毛病。”
季容夕:“……”
梁南嘻嘻一笑,撞他的胳膊:“小夕夕,你过关了,晚上怎么庆祝?”梁南比季容夕还大一个月,没经什么事儿,性情天真,撒娇卖萌耍贱起来一点不含糊,一开始叫季大帅哥,后来叫容夕,现在成了小夕夕。
“睡24小时再说。”季容夕累惨了。
“去网咖打网游好不?我教你!”梁南怂恿说。
“不了。”
“来嘛来嘛,我一个人组不成队,跟路人打又没有意思!”梁南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住季容夕耍贱。
季容夕被拽得东倒西歪,走不成路。
就在纠纠缠缠时,季容夕察觉背后凉凉的,回头一看,有一个男子站在身后:他穿着暗红色制服,身姿欣长,外貌清俊,双目修长流光。他神情冷漠,有一种晴冷的气质:深冬,阳光散散,大地一片明朗,空气里有无形的风拂过,沁入肌肤,冷彻入骨,这就是晴冷。
季容夕呼吸一滞。
这张脸他从未忘记,即使当时鼻青脸肿血色模糊。
这是自己违心杀的第一个人。
“诶,你好,我是梁南,你是哪个队的啊?叫什么名字?”梁南热情的自来熟打破了僵局,根本没察觉这两人的波涛暗涌。
“我叫陆洲。”男子的声音如雪入繁林。
玉梭鱼|他
【3】
“我叫陆洲。”男子的声音如雪入繁林,却看向季容夕。
一双眸子既冷且寒。
季容夕定了定神,狙击手最先练的不是技术,而是心态,遇见什么都要波澜不惊,对,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