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背着人往深林走,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困难。
背上的血人气息微弱。
“行了,就扔这里吧。”吴大少指着一个天然坑说。
季容夕把血人扔进坑,狠狠踢了一脚,听到微弱一声呻|吟:“吴少放心,有我在,保管他死透!”
季容夕举起枪,朝着血人的胸口,砰的一枪。
血人抽搐了两下,再不动了。
“吴少,这把枪挺惹眼的,不要了吧?”
“你看着办。”
季容夕蹲下,用衣服把枪擦干净,扔回血人的口袋,又弄了一堆落叶埋上。现在在下雪,不久就会盖得严严实实,等被人发现估计已是一堆白骨了。
“阿夕,谁带的你?”吴少双手插兜看他忙活,闲闲地问。
“是麻子哥领我进slk的。”
“你枪法不错。”
“认真玩过两年,比一般人强一点。”
“在我爸身边可惜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吴少轻描淡写,说出了季容夕期盼已久的话。
……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那个被自己用树叶和雪埋掉的人,竟活过来了,还要跟自己算账。
「你踩着我的尸体拿到勋章,现在想过晴好风平的日子了,可能吗?」
「你先留在玉梭鱼,账慢慢算!」
季容夕很理解他:既想复当年的仇,又不能拿枪|毙了自己,只能先把他押在玉梭鱼受辱。对于他的报复,季容夕甘之如饴,甚至期待报复来得更猛烈一些。
季容夕回到操练场。
继续最后一项测验:奔袭演练。
每人背负60斤的装备和用品,出发到目的地,再奔袭回玉梭鱼,三天两夜150公里,中途还要避开各种火力。
三天两夜后,预备队员梁南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死撑的信念就是:「说什么也不能比季容夕先倒下,不是,他怎么还没倒下?」
季容夕没有倒下,三天两夜后顽强地回来了。
只是没能完成中途的「狩猎狙击」。
盛岸,09支队的队长。
号称魔鬼队长。
他蹲在一旁,迎接两个历尽千辛万苦爬回来的队员,乐呵呵地说:“150公里是不是少了点,不够劲,得再加100公里。”
梁南趴在地上,呆若死鱼:“尼玛这就是特种兵训练啊。”
盛岸又看看呈大字型倒在地上、仰面看天的季容夕:“哟你状态不错嘛,还有人气儿。”
“我有信念支撑。”季容夕微笑。
“什么信念?”
季容夕一本正经地说:“听说玉梭鱼的队员退役后,包分女朋友,空姐标准,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