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我瘦了,他也不是好样,锁骨都快能戳人了。
克制了一下情绪,才让自己没有立即拥抱他。
我们什么都没说,直接往里走。
这家ktv我来过,大包都在三层。
凌晨没有什么人,电梯刚“叮”的一声响,他就把我推进去,背对着门,反手按了个19,再按了个关门的按钮。
十九层都已经到了晚上不开门的了。
不过我无暇管这些,就已经被扯到了怀里。
那一瞬间我脑袋里唯一能够形容这个吻的成语,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吻,明明之吻着嘴唇,明明只是一根舌头,可是铺天盖地没有一个缝隙没有他的吻,没有一个神经元没有感觉到他的吻。
以致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都记得这个吻。
封闭的空间,贴近的躯体,四面的镜子,白炽灯的冷光。
镜子里,两个男人激烈缠绵的拥吻,牙齿不时碰撞在一起,甚至在抓扯着对方的衣服,揪着对方的头发。
到了十九层,开了门,我们松了对方,像对峙的兽一样,静默喘气。
我走过去,再次暗了关门键。
门刚一合上,优雅内敛如同雪豹的男人就已经把我压到了门上,又一次吻到几乎不能呼吸。
再次能呼吸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一层和十九层之间来去多少次了。
如春拉着我的手,去前台又开了一个迷你包房。
服务生看着我们俩的眼神带着浓厚的怪异。
也难怪,我们把对方变成了鸟窝头,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乱的,脸上是情动的潮红,身上是激情的薄汗,像是打了一架一样。
收银的小姑娘才十几岁的样子,嗫嚅了一句:“损坏包间里的物品,要三倍赔偿的。”
我几个月来第一次笑到开怀。
才打开包厢门,把外套一扔,糊住摄像头。
不过大半夜大概也没什么人盯着摄像头看。
我脑子里才想着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面前,黑眸直勾勾盯着我。
眼睛里又哀伤,有痛苦,有思念,有浓浓的欲望。
我低头,开始解扣子。
薄呢大衣,一排的扣子,解好了直接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他走过去,随便选了几首歌。
接着是针织衫,直接被我甩成一团。
上身脱光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即使打了空调,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