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洛屿泽弯下眉眼,眸光虽晦涩,却透了点笑意,“确实还小,各方面都比不上你。”
“那就用手吧。”
洛屿泽临时改了想法,打算留下。
待到烛芯剪断,洛雁觉得自己手酸得要命。
听着身侧传来的沉稳呼吸声,她仍心神不宁。
直到一阵清香飘来,她辨出那是洛屿泽给的那香囊散出的味道。
里面虽然有麝香的成分,但量不多,同她之前吃的那些药丸也没什么区别,对身体虽有影响,但避孕的效果相当。
戴了香囊,也不用吃药了。
平时,她临睡前才会将这香囊挂于床头。但今日这香囊陪她一起淋了水,她只能将它挂在床头上晾晒,忘了取了。没想到这香囊晒干,里面的香味更盛。
她往洛屿泽那靠了靠,本想借着他身上的松木香入眠。
还没一会儿,她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下暖流更甚,连忙披了件外衣起身去了外面。
她蹲在月下洗净污秽,愈觉得身子不适。
之前她就算服用了药丸,月事也一直是正常的,但这次不知道怎么,仿佛身上的血要一下子流净一般,来势汹汹。
她医术有限,尤其是为自己诊断。
左思右想,她还是觉得要找大夫看一下。
洛雁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没想到还是弄醒了洛屿泽。
“去哪儿了?”
洛雁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去洗月事袋,恹恹道:“奴婢去喝了口水。”
“嗯,时候还早,继续睡吧。”
说罢,洛屿泽又阖上眼,抬手将洛雁箍在自己怀里。
洛雁被他压得用力,不满地哼唧一声,只得抵着他的胸膛睡去。
自石榴来后,洛雁能干的活便越来越少了。
加之院里又添了下人,那些脏活累活自有人干,她只需要定量抄完洛屿泽送来的文书就成。
或许是因为沈思琼也有事要忙,才会免了她这两日的晨昏定省。
她原以为沈思琼没派人同她提及要去赴宴的事,便是不想带她去,她也乐得清闲。没想到临近赴宴的前一天,沈思琼就派素喜过来了,“姨娘,明日有宴席,夫人要带您一并前去,还请姨娘千万别丢了洛家的脸面。”
留到最后一日才通知她,显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幸好洛屿泽早就通知了她,洛雁也提前做了准备。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便起身洗漱。
她昨晚便想好了今日的打扮,既不能盖过沈思琼的风头,但又不能素过头。
幸好她此番出行前,收拾了一些拿得上台面的饰,加上余清婉又往她饰盒里塞了点小玩意儿,也能稍微装点一番了。
石榴在旁打下手,不一会儿便将飞云髻盘好了,几朵零碎的珠花别于髻之上,虽显得有些素净,但在旁别上一朵红花,倒衬的别致起来。自上而垂的两条嫣红色缎带顺滑的贴在黑上,微风一拂,便添几抹灵动气。
除了珠花,她还戴了个梅花状的银簪,上面点缀了几颗黄豆大小的红宝石,虽色泽一般,但在她肤色的衬托下,也多了几分华贵。
衣服方面,她选了在望月楼买的一件淡红色的苏绣梅纹裙,正好与头饰相配。
当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正准备跟洛屿泽上一辆马车的沈思琼突然皱起眉,狠狠地咬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