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偷偷看了眼苏荷的脸色,见他没有不好意思,似乎还挺开心,这才放了心。
“你放手!青天白日的……”名伶见黄屠户根本不给自己面子,直接说破自己的身份,一时气愤不已。
使劲想挣脱黄屠户的束缚。
两个人拉扯的时候,“啪嗒”从名伶腰间的里衣里掉出一个东西。
黄屠户松开名伶,捡起地上的东西哈哈大笑“名伶姑娘,这不就是装猪血的尿泡么?你怎么还把它藏在了衣服里?
那你这满身的血,是猪血?
我就说嘛,你们每日的恩客不断,就算有孕也不保证是苏郎中的。
你怎么就认定了他?想是名伶姑娘想要从良,找个好男人过日子?”
“……”名伶被黄屠户说的脸上烧,帕子捂在脸上挤出人群跑了。
雷藤一看名伶事情败露跑了,他也畏惧黄屠户,赶紧回到民济堂,紧紧的关了门。
一场闹剧结束,李纲跟苏荷悄悄说了几句话,转身走了。
苏荷谢过黄屠户,回到回春堂继续坐堂诊病。
乐果心里不服,一直嘟囔:“苏郎中你就是心太软,那个什么名伶明摆着是来找事的,你就不该放她走!
都闹成了这个样子了,怎么就不给她点教训!”
“怎么教训?她的报应就快到了。
再说她也是受人指使,光收拾她又有什么用?”苏荷一边给人问诊,一边说道。
“受人指使?苏郎中说的可是那个?”乐果用下巴朝对面指了指。
“不是他还会有谁?你刚刚没见那师徒俩一开始是怎么得意的么?
结果事情一败露,他们就当起了缩头乌龟。
以后咱们还是要小心点好,别一不小心就被有心人当成了靶子。”秦掌柜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
苏荷一连忙了四天,才把排号那些人的病瞧完。
至于需要后续治疗的,也都给他们安排了时间。
那些老兵的事情,是顾不上了。
只是每日从李纲的讲述里,苏荷知道那些伤者的病情好了许多。
需要的药草他们自己都从山上采了,按照苏荷的方法洗净捣烂,每日换药。
而李纲已经把他们需要的日常用品给运送的差不多了。
山洞里也简单修葺了一下,过冬是没问题了。
苏荷拿了自己存的钱,给李纲,李纲死活不要。
无奈,苏荷只好把银钱存起来。
那银子是多少苏荷也不知道,只知道秦掌柜给她分了,就往一个木头箱子里面放。
时间转眼又过去几日,这日李纲从山上回来的早。
到回春堂跟苏荷打了个招呼,就回了李府。
不大会功夫,李纲派了下人来请苏荷,说是他母亲病了,叫苏荷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