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居然是:魏然、阿敏、章恺和周洲!
尖叫着冲了过去,阿敏向我张开双臂,我使劲儿扑了进去!撞得他直咧嘴。
“我也要抱抱。”魏然张开双臂对我说。
“你就抱我吧!”周洲对着魏然乍起胳膊,魏然慌忙躲开,做鸡皮疙瘩状。
一片欢笑声。太好了!好久没聚这么齐了!
“你们怎么来了?”我兴奋的问。
“周洲出差,章恺也出差,我也出差。”阿敏笑着说。
“胡说,他俩出差我还信,你个无业游民谁派你出差?我看你是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大家嘻哈着,“走,魏然请客!”周洲说着,几个人上了车。
“你和章恺和好了?”上车前我悄悄的拽住阿敏的袖子,问。
“操那么多心干什么?”他敲了一下我的头,不答。
原来周洲是来北京开会,恰好章恺来帮代理公司看合同,阿敏说周雨心和魏然也在北京,大家要齐聚一堂,就一同来了。
“你猜,kandy现在给谁做法律顾问?”阿敏看似神秘的问我。
我摇头。
“给你老公,贺佳。”章恺坐在前排头也不回的说。
我的脸“腾”的就红了:“别胡说!”
“什么叫胡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贺总张罗着买房呢!对了,他坐早晨的飞机来的,比我还先到,你见他了吗?”
“还没呢。”贺佳来了吗?怎么不告诉我?
“那他一定是先去公司了。这次的任务重!我看他压力不小。”
“哎,小雨,贺佳跟你求婚没?”正开着车的魏然忽然问,他带着墨镜,能看到微笑的嘴角一派悠然。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就算是吧,可是他的求婚一点儿都不浪漫,而且忘了举行个仪式什么的,连戒指都没要,亏了!
“哦----”周洲指着我,手指晃啊晃,拖长了声音,了然的样子。
“那以后得叫你‘贺太太’了!现场采访一下,请问,贺太太,嫁给超级大款是什么感觉?”周洲笑看着我问。
“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我被砸晕了!”我认真的说,引来一片欢笑声。看着开心的魏然和周洲,心里暖暖的:看来又能没有芥蒂的相处了,真好!
我们就像多年以前一样,在大排档吃饭,然后喝啤酒(当然,我只能喝饮料),吃烧烤,然后在路边的一个社区公园里坐着聊天,夏日凉爽的夜晚,因为有了这次小聚,真的很愉快。
大家约好,周洲结婚的时候再聚一次,我说到时我如果比赛,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嫁了那么有钱的老公,还拉什么琴?”阿敏不在意的挥挥手:“一个烂奖,看那么重干什么?不行,必须回去,还得搭礼呢!”
“就是就是!”所有人都附和着说。
“谁说嫁了人就要当米虫了?”我有些不服气。
“不当米虫就不当米虫吧,但是这么好的哥们结婚都没个红颜知己让新娘子吃吃醋,你是不是太便宜李晓楠女士了!”魏然对我说话,却冲周洲挤挤眼儿。
“那倒也是!”我点点头,做豪爽状:“嗯,到时我一定去,不就是个比赛嘛!大不了不参加了!”
“这就对了!没什么比友情更重要的了----当然,除了爱情!”章恺画龙点睛的说。
大家嬉笑着,笑声刚歇,魏然淡淡的说:“妹子,嫁给贺佳,哥哥们都挺放心的。”
我看到了每个人的笑容,都是微微的,却又是真挚的、极认真的,的心中暖暖的.
回到住处,在楼下看到了屋里亮起的微弱的灯光,看来贺佳在。兴冲冲的上楼,打开门,却看见他一个人静悄悄的独自靠坐在的沙发里,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屋里是刺鼻的烟味儿,呛得我直咳嗽。他好像很疲惫,衣服也没换,松散着,屋里只开着一盏壁灯,连电视都没开。
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看我,声音低沉的问我:“你去哪儿了?”
还没见过这样的贺佳,章恺说他这次来“任务重、压力不小”,想必不是很顺。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阿敏他们过来了,我出去和他们吃饭,你什么时候来的?吃了吗?”
他摇摇头,闭着双眼:“给我弄点儿饭吧。”
每天回来时路过街边的蔬菜店买菜,今天出去了,所以什么菜都没有,所幸还有两个鸡蛋,于是给他做了碗鸡蛋挂面,端了出来。
电视已经打开了,家里有了声音,不那么寂静,但是依旧没开灯,直盯盯的盯着电视,表情异常严肃,电视里播的却是毫无意义的广告,映着闪烁的屏幕,他的脸时青时蓝。
我把碗递给他,他接过去,坐正,慢慢的吃着。这样怪异的气氛我有些不适应,只好默默的看着他。吃完我去洗碗,顺便洗了些水果,放到茶几上。
贺佳看着那几个鲜灵灵的桃子依旧不说话,从进门到现在,他都没有看我一眼。这个,不正常!
“贺佳,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想说给我听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许久他说:“其实我下午早就来了,一直等在乐团对面的咖啡屋里,”说着他笑了一下:“本想给你个惊喜,可是你好像对郑敏行同志的到来更为高兴。”
我怔住了,有点儿糊涂,好像又有点儿明白。
贺佳转过头来看着我,面无表情,接着说:“你怎么看待友情和爱情?或者这么说吧:你认为友情和爱情的分界点在哪儿?怎么判断对一个朋友的友爱没有超越界限?”说着,他又燃着一支烟,烟气袅袅,遮掩了他的表情,屋里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目光。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虽然我极讨厌烟味儿,但是不得不承认,贺佳抽烟的样子有些忧郁,有些严肃,有些认真,还有些沉思的意味儿,总之,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