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下巴,覺得節目組的導演製片人出品人攝影師和助理,都叫他聞老師,好像不是很特別。
於是,聞硯深提議道:「要是叫聞老師叫不慣,就換個稱呼吧。」
有那麼一瞬間。
賀沉以為聞硯深終於要回歸正途,做個人了。
然而,聞硯深含笑輕聲說道:「聞老師和聞教授,你選一個。」
賀沉:「…………」
聞硯深在表演學院當過幾年的客座教授,接觸過不少藝術生。
其中,不乏有長相嫵媚漂亮的女孩子,清純乾淨的男孩子。
但聞硯深的視線,從不曾在這些人身上留意過片刻。
他的課堂上,只有演技好壞,沒有男女和好不好看之說。
對教授這個稱呼,他更是沒什麼執念。
可是一想到賀沉會紅著臉,顫著音地喊他聞教授,聞硯深的耳朵根莫名其妙地也跟著有點燙了起來。
這時,賀沉突然說了一句很不合時宜的話。
曖昧炙熱的氣氛如泡沫。
一觸即碎。
第58章聞硯深還是心軟了
賀沉問聞硯深:「聞硯深,你相信我嗎?」
「不信你,我還能信什麼?」聞硯深還是心軟了。
要是賀沉真的把聞氏的核心數據交給任秋平,他把手裡的幾個酒莊和古玩街賣了,應該還能填得起這個窟窿,不至於對公司和手底下的員工不負責,只不過他自己大概是要傾家蕩產了,聞硯深苦笑一聲,心裡想著。
晚上聞硯深喝了賀沉泡的茶,很快就睡著了。
賀沉像照顧醉酒老公的小媳婦,幫聞硯深解開領帶,脫掉鞋襪,又給他蓋上被子。
凌晨十二點五十,賀沉戴上鴨舌帽和口罩,獨自出了門。
幾乎是他出門後的下一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聞硯深,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散發著銳利的光芒,像出鞘的利劍,哪裡有半點睡眼惺忪的意思。
聞硯深看了眼床頭柜上的茶杯,笑了笑。
小沉,你知不知道,聞家的孩子從一歲起就要被注射和餵下各種各樣的免疫類和體質改善類藥物,安眠藥對聞家人是沒用的。
從小泡在藥罐子裡長大,各種各樣的藥物聞硯深見多了。
茶水入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裡面放了多少劑量的安眠藥。
聞硯深打了個電話出去,嗓音沙啞得厲害,「幫我問問,我手裡的那兩個酒莊和三條古玩街,能賣到什麼價位?」
掛斷後,聞硯深打了第二個電話,先報上賀沉喜歡的家具風格和裝修風格,以及飲食習慣。
「按我說的這些,在雲水華庭的房子添置一批家具和日用品。」
「對,把主臥里的床換成雙人床,不用收拾客房,他跟我住。」
「睡衣和浴袍不用買,他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