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着,门被打开了,看着拿着早点进门的闫俊,我对他点了点头,拿过早饭,越过他走了出去。他也尾随在后,并帮我锁上了门。
“调查得怎么样了?”
也许是没想到我如此锲而不舍,闫俊楞了半秒,说了句,还没收集好,请少爷稍微再等一下。
眯起眼睛,我坐进他的车,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呵呵,以你闫俊的办事效率,怎么可能一个晚上还没结果,更不要说,柳敛这个人的底细如何,你会不知道?你不知道又怎么会放心把他放在我的身边?
依旧准时上班,依旧和凯渊朝夕相处,他的加班变得多了起来,本来嘛,他身为主管,又是外资企业,哪里能准时下班,那段时间,他只是为了做给我看,或者说是做给他自己看,所以才会刻意准时下班,为了可以约会。
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问题,他自然不用再堆积下工作准时回家。
让闫俊去调查柳敛已经过了整整一周,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我也不去催促,倒要看看闫俊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一个交代。
柳敛的手机还是不通,永远停机状态,我仗着无聊时用网络查询了他的手机号,原本想要好心的替他充值,也许真的是忙到连手机被停了都不知道。
谁知查到的这个手机号,竟不是实名制的,在最初购买时登记的姓名为张三丰。
看着那滑稽的三个字,我轻笑,在凯渊好奇望过来的时候,移动鼠标,关了网页。
没有把这当一回事,我还是对凯渊有一种诡异的精神依赖,每天见面不说,晚上还要继续短信交流,我没和他提过柳敛消失的事,反正他不过是我一个床伴,要怎么样那是他的自由,我只是比较在意他要走也不和我说一声这点罢了。
我又不会阻了你的路,你要离开那是你的事,和我说一声再见也没多难,反正你从来都是嬉皮笑脸,从来不把什么当一回事,怎么这次做得那么缩手缩脚?
喝了牛奶,我吹干了洗干净的头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最近有些小小的失眠,凯渊说睡前喝杯牛奶会好的,于是这变成我最新的一个习惯。
关了灯,我在心中数着绵羊,闭起了眼睛。
再次见到柳敛是在距离那次东京游的三个星期后,那天,部门里有活动,我和凯渊去了较为偏僻的地方选择开会的地点,在经过商场的时候,凯渊突然拽起我的手腕,说那边有一样东西他想要很久了,让我陪他过去看看。
本来就是仓促地话语,再加上他的过激行为,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更不要提他指着的竟是流行的少女服装专柜,我当下就朝反方向望去,不用说,自然看到了柳敛和他身边的一个女人。
很漂亮的长波浪被染成了褐色,绝美的五官和温柔的笑,让人感觉高贵却不会娇柔做作,是那种千金大小姐吧,否则不会有那么好的修养。此时的她正轻笑着,挽着柳敛的手腕,不知柳敛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让她轻拍了下他的手臂,以示抗议。
柳敛也一改平日见他的痞样,穿着一身休闲西装,那过长的被染过青色的发尾被修剪过了,没有了一丝混混样,俨然一副富家子的样子,温柔的看着身边的人,嘴角的笑意浅浅的,让人感觉帅气逼人。
所谓郎才女貌,没有比这更形象的了吧。
没有理会凯渊想要拽我离开的动作,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直到他们付了钱拿好了那件包装好的衣服,在转身时,柳敛微微抬起头,看到了在不远处杵着不动的我们。
那双笑眸在对上我的瞬间,微微惊讶了一下。
tbc…
(下)
(下)
情节慎入,请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以为会有更多的惊讶,然而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柳敛眼中的惊讶消失的很快,立即就被一张完美的笑脸取代了,看着那没有丝毫破绽的笑,我觉得自己的木讷有些可笑。
柳敛带着那位美女走了过来,在我和凯渊的面前站定,看着我的眼眸笑着说,“好巧,居然在这里碰上,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齐琳,这是我的朋友,莫凡和倪凯渊。”
弯了下唇角,我同样回了个笑,绅士般地伸出手,与那位美女相握,然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倒是凯渊表现得太过糟糕,始终皱着眉头,与他一贯的圆滑处事相去甚远,直到那对太过完美的情侣从身边走过,凯渊还是这么僵硬地站着。
当然,也许他的僵硬也与我施加在他手掌心中的力度有关。
那从最初看到柳敛就不自觉握紧凯渊的手,就这么失控地不断用力,仿佛没有什么支撑物的话,身体就会倒下。
可以明显感觉到我的指甲就这么深深掐入了凯渊的手心,他却没有挣脱,甚至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一丝声响,只是抿着唇皱着眉,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将整个额头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我之前施力过度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抱歉,借我靠一下……”
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抽离,从我的体内被活活抽离了出来,我却看不见那东西,自然也就抓不住那流失地太快的东西,只能任身体越来越无力。
在经过拐角时,柳敛转过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敛了下笑,暗了下神,他轻轻皱着眉头,握紧了齐琳的手,加快了步伐。
也许没有这次突然的偶遇,我也会慢慢发现什么不同,所以说,这次的意外也只不过是催化剂罢了,不是问题本质。
回程时,我坐在凯渊的车内问他,柳敛的事,你是之前就知道的么?
久久得不到回应,在我以为凯渊不会给我答案的时候,他却轻轻地开了口,“天艾有提到过,说他和比较喜欢的人分手时,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和对方以一次异国游作为分手礼物。”
所以说,在他们听到我和他出去旅游时,就已经想到了我们势必会变成现在这样。呵呵……我该感激他起码还当我是比较喜欢的吗?
不过,柳敛,既然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最后那句分手为什么却说不出口?像个逃犯一样突然消失,甚至连手机号都换掉,这实在不是你的作风。还是你认为我莫凡会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缠着你不放?也对,你是亲眼目睹过我如何对凯渊契而不舍的,因此也怕我会如此对你纠缠不清吗?
哈哈……
真他妈好笑,柳敛,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配。
冷冷的看着窗外,我太过冷静的表现反而令凯渊有些担忧,但最终也只是在不停观察了我一路后,选择什么都不说。是啊,也许他也没有任何立场来说些什么,我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伤心,他难不成还来安慰我不成?用什么身份?
不知是说好的,还是什么,在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闫俊带给我的,关于柳敛的一份较为全面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