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慕只是回来陪着苏郁白小憩了一会儿,睡得并不深,他一动就醒了。
男人摸着小世子顺滑的墨色长,低头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低声问:“我的房间住的还习惯吗?”
虽然这间屋子的主人久未归家,但是属于邬长慕的气息依旧随处可闻。
苏郁白怀疑他在内涵什么,睡眼朦胧带着泪光的双眸瞪了男人一眼,从邬长慕的怀里爬出来跪坐在床上,慢吞吞的道:“我饿了。”
暖黄色的灯光似乎给少年打了一层柔光,又或许是邬长慕看着小世子本身就带着一层滤镜。
坐在他床上的世子殿下,又乖又软,青涩貌美,傲娇瞪人的模样也可爱不已。
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苏郁白很少自己穿衣服,雪白的内衫胡乱的用腰带系上,领口歪向一边,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大片雪白的锁骨。
缩在被窝里不觉得,如今整个人坐在纱帐内,就像是会惑人夺魄的山精野怪。
不。哪里有这么不谙世事,懵懂好骗的妖精。
邬长慕深邃的眼神盯着苏郁白,指节不受控制的动了动。
娇气的小世子见男人呆,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低斥道:“你怎么还不动?”
邬长慕在苏郁白又惊又怒的目光中握住他踩在自己腰上的脚掌,慢慢的,将他拖向自己。
【……】
一炷香后,眼尾湿红穿戴整齐的小世子被邬长慕拉着出了门,小脸偏向一边,气哼哼的不愿意看男人。
邬长慕捏了捏他的手心,凑过去亲他的唇角,小心的没有留下印记。
待会还要见些手下,他可不想苏郁白诱人采撷的模样让别人瞧了去。
男人低声下气的哄着小主人,“别生气了好吗?我知道错了。”
苏郁白掀起哭到湿红的一层薄薄眼皮,抿着唇小声控诉他,“你是变态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亲我那里。”
他看上去气急了,神色又很羞赧,面容薄红,十分诱人。
邬长慕看着险些又要把持不住,他赶紧拍了拍世子殿下的背,让他消消气。
“对不起……乖乖身上哪里都漂亮,都怪我定力不够,您怎么打骂我都行,别生气,也别哭了好吗?”
苏郁白瞪大了眼,从来没见过有人把自己的浪荡无耻说的如此坦荡。
他捏紧袖子气愤的又踹了男人一脚,色厉内荏。
“谁哭了,我才没哭!臭奴隶,臭狗!”
苏郁白对邬长慕完全没辙,骂他一顿,男人反过来劝他消消气。
打他一顿,皮糙肉厚的男人又会凑上来问他手心疼不疼。
小世子快要被这粗俗的男人气哭了。
邬长慕有意放慢了脚步,带着苏郁白在外面多走了一会儿才到主厅,这个时候小世子脸上除了眼角有一点湿红,也基本瞧不出什么端倪了。
苏郁白被邬长慕拉着坐在主位上,不算高的几层台阶下坐了两排的人。
整个大厅满满当当。
这里应该就是邬长慕宴请宾客的地方了。
看着众多或审视、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小世子努力挺直了脊梁坐在邬长慕的身侧,脸色严肃冷淡,不愿意露怯。
但是只有男人知道,矮桌下,少年的手指一直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抿着花瓣一样柔美的唇瓣,腮帮子因为紧张的咬住牙关而微微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