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慕原本准备找楼月白买一些或者接一些马匹,让他们骑着马跟上。
中原并不适合养马,骏马多出自西边的游牧名族。
一个骏马可以换五六个身体健康的奴隶,可见其价值。
楼月白也不知从哪里买进的马匹,听闻是给苏郁白的手下用,眼睛也不眨的直接送出了二十匹骏马。
“小公子以后若是没地方去了,可以来武阳城找在下玩。”
气质温润和善的楼月白不像是掌管一整座城池的城主,反倒像是出入诗馆茶楼的文人墨客,俊秀风雅。
邬长慕挡在苏郁白身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一行人马很快离开。
疾驰的马车内部并不平稳,苏郁白被邬长慕从身后抱进怀里,脸色略显苍白。
邬长慕心疼的拨开苏郁白额角上的湿,和他聊天转移注意力。
“宝贝,等到了辞州,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还有漫山遍野的山花,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这个时代的菜色就那么几样,调味料除了盐也几乎没有别的了。
什么东西能算得上好吃的?苏郁白想不出来,内心毫无波动。
他在男人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辞州是哪里?山花真的很好看嘛?”
气氛难得这么温馨,邬长慕咬了咬牙忍住了心里的闷气。
“辞州是我手上的地盘,昨晚明明告诉过你的,这么快就忘了?”
苏郁白的声音清亮柔软,哼哼唧唧的反过来指责他:“那你下次不要在我困的时候说这些了,我记不住。”
邬长慕:“……”
他猛地低下头捏着小世子的下巴,又恶狠狠的亲了上去。
辞州离京城的距离不远,坐马车大概一周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到,背面靠山,易守难攻。
不得不说,邬长慕的这块地盘很是不错,轻易应该不会有人来打他的主意。
这些年邬长慕手下也有了不少兵力,谋士将领亦不少。
有听闻他的名声从别处过来投奔的,也有一些本来就跟在邬长慕的身边。
那个背叛邬长慕的好友就是他手下的一位谋士,从在边境出逃时就跟在了男人的身边。
邬长慕很看重他,然而多年的情谊终究比不过财帛动人心。
一开始邬长慕或许会愤怒生气,但是现在,旁人已经无法再调动他的情绪了。
当然,苏郁白除外。
等候在城门外的楚观相等人看到完好无损的邬将军从马车上来,激动的热泪盈眶。
主子没事实在太好了,邬长慕擅长领兵作战,能力出众,家中父母遭受大贵族迫害,师出有名,如今势力也成了气候,乱世之中这样的主子可不好找。
脑子坏掉的人才会放弃好好的明主不跟,为了一时的利益去投奔别人。
楚观相很费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和自己抢第一谋士的位子抢半天,难道自己也这么点水平吗?
众人都准备好上前行礼迎接将军平安回归了,然而邬长慕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身又从马车上抱下一个人来。
那人身上穿着好几层布料上好的束腰长袍,外面罩着一件青黛色的开衫长袍,衣摆和衣袖处的流纹很是好看。
但是再好看的衣服也不及少年容貌的万分之一。
邬长慕一把他放下来,小世子就怯生生的躲到了男人身后,似乎对这些五大三粗的武人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