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弯下腰,踢掉路面上一颗小石子:“沈铎大哥来传话的时候,说王爷在书房等主子。”
杨柳睡得再迷糊,这个时候也醒利索了:“胡说!书房在府里的南边儿!”
她心下觉得不妙,甩开小菊的手往回走,刚走了没两步,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你给我喝了什么?”她回想起刚才下床的时候喝的那杯水,水里一定有问题!
小菊走上前扶她起来:“侧妃安心睡一会儿吧,等醒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怀夕带着一队侍卫赶到秋实居的时候,正撞上翠竹带着几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往外跑。
他拦住这几个人,也无心责骂,只问道:“侧妃在哪儿!”
翠竹哭着跪在地上,匍匐到沈怀夕脚边:“王爷。。。。。。王爷,我们家珠子,不见了!”
沈铎立刻上前:“王爷,属下这就带人去找。”
“不用了。”沈怀夕叹了口气,“你带人清点一下秋实居的丫鬟,看看少了谁。”
紫祥宫内,杨柳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十来个宫女,苦笑了一声。
“去告诉你们主子,用不着让这么多人看着我,我跑不了。”
众宫女抬头看了她一眼,谁也没有说话,更没有人动。
杨柳抬起一根胳膊挡住眼睛:“这皇宫大内,还真是规矩森严。”
这些个宫女,只听自己主子的话,旁人说的话,她们一概当作耳旁风。
福宁长公主听说杨柳醒了,放下了手里的书,从书房赶到寝殿。
“你终于醒了。”她站在床边,好像松了一口气,“本宫还以为茯苓给你下药下多了,你一直昏昏沉沉睡着,本宫也不敢叫太医。”
杨柳挪开胳膊,抬眼看了看,“小菊”站在福宁长公主身边,飞快地低下了头。
“原来你叫茯苓。”杨柳笑了两声,“怎么想起来给自己改名儿叫‘小菊’的?这个名儿可远不如茯苓好听。”
“你别生气。”福宁长公主在她床边坐下,“那药只是寻常的蒙汗药,不会把人怎么样的,本宫一早就知道茯苓会派上用场,所以在第一次知道你的生辰八字的时候,本宫就把她‘卖’给了柳管家。”
杨柳坐起来,往里面缩了缩:“长公主把我关在这儿,还不如派人去捆了贞元寺那个解签的僧人。”
“当然不止关了你一个。”福宁长公主扶了扶鬓边的宮花,“本宫一早就捆了那几个僧人。”
她放下手看着杨柳:“不然,你以为盛京内外这两个月为何一直没有风吹草动?”
杨柳看着她,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怨恨。
“长公主在恨谁?”
“本宫恨你,恨贞元寺那些僧人,也恨自己。”福宁长公主咬了咬牙,“若不是本宫闲来无事,跑去贞元寺求签,若不是那几个僧人解签时满口胡言,若不是盛京有你这么个人。。。。。。”
“停!”杨柳出声打断了福宁长公主的话,要是再任由她这么“若不是”下去,她很有可能会抱怨到盘古头上,怪他不该开天辟地。
“长公主把我关起来,是打算关一辈子?”
“本宫不知道。”福宁长公主低下了头,声音里没了刚才的狠戾,“可是把你关起来,总好过让你继续待在荣平王府。若是那一天沈怀夕真的做出于我皇兄不利的事,你还能牵制他一二。”
杨柳不解:“公主觉得,我在荣平王心中,能有这么重的分量?”
福宁长公主看着她:“当日太后逼宫的时候,沈怀夕可是为了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孤身杀入了太后宫中,险些失了右臂。”
杨柳吃了一惊,她从未听沈怀夕提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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