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生是右丞獨子,命根子一樣的存在。她不寫信給段斐,也能解決。
這一動氣,扶薇又開始身體不適,斷斷續續咳了一陣。咳中帶血。
她的藥有助眠的作用,吃了藥,便沉沉睡去,一覺睡到亥時將盡。
「主子,宿清焉還在樓下呢。」靈沼提示。
扶薇訝然。她把宿清焉給忘了。
她緩步去了二樓書閣,見宿清焉仍舊坐在書案後,專心致志地抄書。
扶薇緩步走近,抱臂倚著書櫥,道:「宿郎既知道我請你抄書是有意接近,又何必繼續謄抄?」
宿清焉還是習慣性將一句話抄完,才停筆,抬眸看向扶薇:「有幾本書確實壞得厲害,該謄抄備份。」
四目相對,扶薇探究著他的認真。
「讓我瞧瞧,都抄了哪些。」扶薇微笑著走過去,拿起案頭的那本書。
「原是這兩本。」扶薇說,「怎麼沒繼續抄《床笫歡記》?」
她抬眸望過來,嫵媚裡帶著一點無辜。
宿清焉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溫聲:「那本書還很,不需要。」
「可我希望你抄那本啊。」
扶薇在案頭一摞書里翻了翻,找到那本書,遞過去。宿清焉沒伸手接,她便捏著書往前,將書抵貼在他胸膛上。
宿清焉垂眸,看著貼著他的書冊,視線慢慢地移,又落在她壓著書冊的纖纖素手。
「我今日過來,不僅是為了抄書。」宿清焉道,「過去了兩日,想問姑娘想清楚了沒有。」
扶薇瞧著他燈影下被拉得格外長的鴉睫,不答反問:「宿郎不是已經知曉我名字了嗎?」
隔著書冊,她抵在他胸膛的手似乎也能傳來炙熱的溫度,燙得宿清焉想退。可他沒有失禮地去拿開扶薇的手,忍受著這份異樣,他溫聲再言:「婚姻大事,希望姑娘不要一時衝動。何況男女不同,婚姻之事本就對姑娘家不公,要遭受更多風險和非議。」
「還望姑娘三思。」他濃密的長眼睫慢慢抬起,望向扶薇的一雙里,寫滿誠懇。
扶薇柔笑,用堅定的目光回望。
「好,我知道了。」宿清焉輕頷,「明日我會去請媒人登門,商量婚儀具體事宜。日後必待我妻珍之重之,不棄不負。」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聽上去卻有一點立誓的鄭重。
扶薇臉上的笑容有一點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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