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离晚上的事情还有时间,早上比较闲,就打算去上次那家古玩店借用一下工具,将昨晚捡到的石头打磨雕刻一下,送给唐柔,顺便去找那老人家聊聊。
望着那间玉石店,谢玄笑了一下,走进去。
那个老人家看见是谢玄,一下子就眉开眼笑地走过来,“小伙子,你总算来了,来,坐!”
老人家将谢玄按倒在座位上,就去泡茶,稍微奇怪老人家的热情,但是稍微一想,谢玄就了然了,想必是药方有效,老人家的眼睛有所好转,干古玩玉石这行,眼力是最重要的了。
谢玄微笑着听老人家答谢后,摆摆手,示意不用记心上,然后向老人家提出,打算借用一下他的打磨机和雕刻工具,老人家当然满怀欢喜地答应。
谢玄坐在打磨机前面,想了想,就拿出一块有点乳白色的石头,花了几个小时,雕刻出一只可爱的小猫。让老人家找来了一根朱砂绳子,穿起来。
谢玄的手艺引起了老人家的称赞,老人家还特意感谢谢玄上次的药方,用完药后,眼睛好多了。
聊了一下后,谢玄眯着眼睛,觉得时机不错,于是,笑了一下,然后,很正经很严肃地说:“你好,我叫谢玄。”
老人家楞了一下,才微笑着说:“我叫司徒博岭。”说着,伸出手。
谢玄也伸出手,和老人家轻握了一下,然后说:“我是珍宝楼的股东,小股东,不知道司徒师傅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珍宝楼呢?”
老人家没有惊愕,只是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店,那些玉石,那些器具,眼角抖动了几下,嘴角轻轻地颤抖着,许久,才说:“这是我们世代相传的店。”
谢玄沉默着,不说话。
好久,老人家才说,“不知道你可否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呢?”
谢玄点点头,找来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姓名,然后递给老人,说:“这是我的电话,我等你的电话。”
老人点点头,颤抖了两下嘴唇,点点头。
“好,我期待着,先告辞了。”谢玄道个别,转身走出店。
走了一段路,谢玄回头,看见老人家扔伫立原地,望着墙上的玉石,迎着阳光,谢玄眯着眼,望着那店的招牌,“洗玉坊”,一个陈旧的牌匾,字体苍劲有力,陈旧的牌匾透着古老的气息。
谢玄眯着眼,低声地说:“世代流传的不是家业,只是传承呀。”
离开了“洗玉坊”后,谢玄随便地吃了点东西,然后去药店买了一些充当替代品的药后就回别墅睡觉了,方才的雕刻耗费相当大的精力,晚上的医治相当重要,他需要保持充沛的精力。
一觉睡醒,下午四点多了,谢玄舒展了一下身体,感觉状态良好,于是洗了个澡,然后去厨房那里,拿出琉璃草叶子,用温水泡着,然后回房间,给唐柔打了个电话,说今晚煮好东西给她吃,让她先等等,如果饿了,就先喝点水垫饥。
“喝水怎么可能会饱嘛!”唐柔抗议着。
谢玄很惊讶地说,“喝水怎么不饱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唐柔刚刚开口,就发现了差点跳入谢玄的陷阱,于是说:“有你个头!别让我饿太久呀。”
“好的。”谢玄说着。
挂了电话后,谢玄就将今晚需要用到的药和工具都准备好,该磨的磨,该熬得熬,该烧的烧,该活化的活化,然后再检查了两遍后,用背包装起来,长舒一口气,去洗了个脸,走进厨房,熬上粥,将浸泡好的琉璃草叶切成碎片,放进保温瓶,然后将熬好的白粥直接倒进保温瓶。
“饿了吧?”谢玄敲门而入,对唐柔说。
唐柔点点头,“有点饿了,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谢玄放下保温瓶,说,“粥。”
唐柔略显失望,“只是粥呀?也好,将就着吃呗。”
谢玄也不在意,找来碗,由保温瓶中倒出粥来。刚刚一倒出来,一股清香就散发出来。
“哟,好香呀”唐柔惊叹。
谢玄将碗推到唐柔面前,“喏,尝尝。小心烫。”
唐柔满怀欢喜地尝了一口,望着谢玄惊呼,“好鲜甜,好好吃,这是什么东西熬得粥?”
谢玄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嘿嘿,是用的我心熬的,好吃吧?”
“好吃,要是知道你的心这么好吃,早就挖出来熬汤了,对,加个狗肺,狼心狗肺汤,滋补!”唐柔咯咯直笑,继续吃着粥。
谢玄笑笑,说,“你看见那些绿色的菜叶了吧?这是琉璃草,一种很好吃的野菜。”
“琉璃草?没听说过,真的好好吃。”
“当然啦,昨晚我上山找了一整夜才找到的,这玩意可稀罕了。”谢玄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说得自己都不脸红。
“哦。”唐柔点点头,继续吃着。
谢玄坐下来,眯着眼看着唐柔吃。
“看什么看!”唐柔有感,蹬一眼谢玄。
谢玄呵呵一笑。
很快,唐柔就将那粥都吃完了,直呼好饱。
谢玄将食具收拾好,然后将白天雕的那颗石头拿出来,戴到唐柔的脖子上,唐柔再次惊呼,“好漂亮的石雕,这是什么石?”
谢玄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看着挺舒服的,就拿来玩玩了,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玉石,不是质地看着很舒服,再加上是我亲自雕刻的,所以是无价之宝,你可要保管好。”
唐柔瞪大了眼睛,“你自己雕的?”
谢玄点点头,“对呀,全部是我一手打造的,厉害吧?”
“还不错,”唐柔低头,抚摸着石块,指尖划过每一处雕刻,越看越喜欢,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为什么是猫?一般送的不是生肖吗?猫可是不详之物。”
谢玄摇摇头,“我们是新时代的人,迷信的东西信不得。猫是最崇尚自由,最开心的动物,我送你猫的石刻,是希望你可以像猫一样,自自在在,开开心心,懂吗?”
唐柔低头,沉默着,抚摸着胸前的石刻,好久,滴下了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