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谢氏厌烦道:“枝儿她现在身上不好,你就别来打扰了。”
“我见她一面,她自然就好了。”刘氏坚持,指了指肖思思道:“这贱人,我让她给沈枝磕头赔罪,沈枝心里的气消了,病自然就好了……”
“给我四妹灌药,这事你也参与了。”沈棠提着裙摆,踏入正厅,冷着小脸恶哏哏地质问:“你要给我四妹磕头赔罪吗?”
赵予跟了进去。
“世子。”谢氏忙起身:“坐。”
“不必了,叔母。”赵予站在沈棠身后没动。
“二姑娘真是说笑了。”刘氏见到沈棠,赔了个笑脸:“我是沈枝的婆母,是长辈,我给她磕头那不折煞她了?对她不好。”
“我四妹不怕折煞。”沈棠看到刘氏就生气,一向软糯乖恬的人儿,也显出几分咄咄逼人来:“你磕吗?”
“亲家母,这……”刘氏回头看谢氏。
谢氏道
:“沈棠,到母亲这来。”
沈棠瞪了刘氏一眼,走了过去。
“我是实心实意来赔罪的。”刘氏又说了一句。
沈棠站到谢氏身旁,转脸看着刘氏,附到谢氏耳边,小声道:“盛大哥给四妹诊治过了,要是盛大哥回来的晚,过了今晚,四妹就没救了。
盛大哥说,四妹至少要躺着半个月不能动,也不能生气。
母亲,您千万不能刘氏去见四妹,再被她气到,四妹就真没命了。”
谢氏闻言点点头,朝着刘氏道:“枝儿身体不适,你们先回去吧。”
“沈夫人,您好歹也是这沈府的女主人,怎么能听未出嫁女儿的话呢?”刘氏瞥了沈棠一眼,很不服气:“我去见沈枝,是赔罪,又不要她起来,有什么身子不适的,连话都不能听一句吗?”
“刘氏,我让你走,一走就是了。”谢氏站起身来,很是不悦。
她算是脾气极好的了,且还有些懦弱,刘氏能将她气成这样,可见刘氏是怎样罕见的一朵奇葩。
“又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你要这么护着做什么?”刘氏气恼不已。
给不给沈枝赔罪才不重要,她着急是想赶紧将这件事解决了,把官印拿回去,好让孟言隐赶紧继续去衙门做官。
“来人,送客!”谢氏不想与她多纠缠,吩咐了一句。
沈棠和赵予出了正厅的门。
沈棠看着刘氏离去的方向,指尖捏着衣摆搓了搓:“赵予,我想帮我四妹和离,你
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做?”
她觉得,孟家这样的家庭,沈枝如果不和离,就算这次运气好活过来了,下一次也难免一死。
她看着四妹这样,心里很难过,真的很想帮四妹脱离孟家。
她怯怯地看着赵予,有点担心赵予不愿意教她。赵予什么都懂,如果赵予点了头,那这件事情一定能办成。
“你四妹,是不是有两个孩子?”赵予低声询问她。
沈棠点点头:“嗯,两个女儿。”
“那你说帮她和离,她知道么?”赵予又问。
沈棠摇摇头:“不知道。”
但是,沈枝不会不同意吧?毕竟日子都这么艰难了,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你可以先问问她。”赵予提点她。
“好。”沈棠答应,又问他:“如果她想和离,你可以教我吗?”
“自然。”赵予没有迟疑。
沈棠很欢喜:“好,一言为定。”
“你下午还有事么?”赵予问她。
“没有了呀。”沈棠道:“我每日都无所事事的。”
白天又不能碰那些东西,绣花什么的,也就装装样子罢了,她绣了这么久,也没任何起色。
“下午,我们去西郊?”赵予提议。
“好呀。”沈棠答应了,又想起来道:“诶?我之前做了一个小箭筒,有我改良的小箭矢,可以用来防身。
我打算拿过去送给宋姨母的,后来遇到许多事情,就给忘了。
这么久都没想起来,正好这次带给她。”
“好。”赵予点头。
*
马车
上。
“这个小箭筒,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么?”赵予见沈棠拿的那只箭筒,和他手里的那只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