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刘氏再也坐不住了,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围着柴晚月左顾右盼,语无伦次的直接说:“祈风媳妇儿,咱们是亲人,是一家人,俗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老二家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刘氏被大嫂一顿河东狮吼咆哮的心里怯怯的,有点犯怵。
可一想到那珍珠是金黄金黄的银子,心里的胆怯遁然消散。
为了钱,拼了。
“我就是想说,祈风媳妇儿吃肉,我这个没有本事的二伯母还想和你一样喝点肉渣汤,凭什么她有一点好东西就想着你们一家?
你是她大伯母,我还是她二伯母呢?
凭什么一碗水端不平?”
朱刘氏心里愤愤然,窝火的很,嘴皮子一哆嗦将心里的话不管不顾的全数吐了出来。
她将心里话说出来是轻松多了,可朱李氏听了这话心里更气,一跺脚,大地也颤抖不止。
朱刘氏当即被这一阵仗吓的不轻,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对于朱李氏这比山还壮的身躯,说不害怕是假的。
朱李氏还想再作,却被柴晚月制止了动作。
柴晚月贴心的将二伯母扶起来,安慰她的同时,痛心疾道:“二伯母的来意我已知晓,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
朱刘氏疯狂点头,鉴于她的认错态度还算良好,暂时先不和她这个小辈计较,等好处到手了再说。
“祈风媳妇儿,还是你明事理。”
朱刘氏:“……”
补偿我,赶紧补偿我吧!
“前些日子我的确是挖了些珍珠,只是……”
“只是甚?”
“喏,你看,全部被我磨成了粉。”柴晚月将研磨槽臼里的珍珠粉拿给她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朱刘氏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憋死过去。
刚才柴晚月还说珍珠价值千金,怎地转眼功夫珍珠就变成了珍珠粉?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珍珠粉……值钱吗?”朱刘氏心塞的难受。
这如果是她家孩子造败的,她一定会剥了她的皮。
朱李氏讥笑的送她两个字:“肤浅。”
柴晚月有点迟疑,方认真解释:“自然没有整个珍珠值钱,不过将珍珠粉兑水喝,可以美容养颜,延年益寿,保证您年轻十岁不是问题。”
朱刘氏半信半疑,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珍珠粉可以兑水喝。
还可以美容养颜?
莫不是她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柴晚月:“……”
忽悠不死你!呵!
“二十多颗珍珠就磨了这一丢丢的珍珠粉,我给二伯母您全部拿回去,以后可不要再说厚此彼薄这些话了,折煞小辈。”
柴晚月将珍珠粉包起来的时候,无限不舍,可还是硬着头皮真诚的塞到了朱刘氏的手里。
朱刘氏心思百转千回,总觉得好东西到手的太容易。
尤其是朱李氏竟然一声不吭,也不阻止,这可不是她的作风,难不成她们憋着坏?
没来由的,朱刘氏轻而易举的想到了那晚野猫偷吃卤肉七窍流血的惨状。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的将包好的珍珠粉扔到桌子上。
声嘶力竭,突然神经的大吼大叫。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想毒死我?
那不能,你休想得逞。”
柴晚月顿时有点无措。
她做错了什么?
她的神情落在朱刘氏眼里就是被人揭穿后的不自在。
朱李氏忍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了,火气喷,捞起扫帚就往朱刘氏身上夯。
“挨天杀的,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脸了,你想上房揭瓦,想欺负我家晚晚,也得看我同意不?”
朱刘氏被打的满院子乱窜,好不容易夺门而出,回头咒骂:“我正纳闷,有好东西这么容易就给我了,肯定有猫腻。
还想毒死我,做梦。”
没办法,那几只七窍流血的死猫彻底成了朱刘氏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