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晚月二人回到家之后,直奔大伯家,偷偷的将朱敬能去不凡酒楼上班的事情告诉了他。
自此以后,朱敬对柴晚月更是感恩戴德。
朱祈风将翻修房子以及在院子里再盖几间房子的事情说给了大伯朱正听。
朱正立马领着朱祈风,掂着一斤肉去了村长家里。
不出两天,村长就带回了宅基纸契和官府允许动工的文书来到朱祈风家里。
此间,渐入初冬,庄稼养精蓄锐不动声色的生长着。
正是并无农忙缠身的时候,朱正主动包揽了盖房子的任务。
最近几日,他忙的脚不沾地,忙着找工人,忙着盖房子。
朱祈风刚娶新媳妇儿,新媳妇儿做生意财,财大气粗的盖起了新房的消息不胫而走。
只半天功夫,就传到了朱老太太和搅屎棍子朱刘氏的耳畔。
“娘啊!你可得管管你那孙子,自从娶了媳妇儿,那是又做生意又盖房子,妥妥的人生赢家,他只顾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可没有管你半点。”
朱刘氏气的咬牙切齿,心里酸的吃不下饭。
朱老太太一针一线的绣着手里的千层底鞋底,频频朝她翻白眼儿。
这千层底鞋是她为自己的孙子做的,尽管老眼昏花,尽管每绣几针就要擦拭浑浊的眼泪,可她依旧绣的用心。
“老婆子我曾当着族人的面和他断绝了祖孙关系,他凭啥管我?”
朱刘氏一听这话,当即就不愿意了,立马反驳。
“娘啊!这打断双腿还连着筋呢!血缘关系可是斩不断的……”
朱老太太将针尖在头上蹭了蹭,对着鞋底连扎了两针都没有穿透鞋底,有点气恼,不禁阴阳怪气的说:“隔辈的,不亲。”
朱刘氏气不过,凭啥人家不花钱就能娶媳妇儿,轻而易举就能盖新房?
凭啥人家过得好?
她心里就是吃味,就是酸,就是眼红,就是看到人家过的好,心里不舒服。
“我是他二伯母,我没有和祈风断绝关系,我过的不好,他就得帮衬,否则就是不孝顺。”朱刘氏絮絮叨叨,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
朱老太太干脆放下手里的活计,迈着小碎步往屋里走,边走边自言自语:“听说前几天祈风媳妇儿在河里挖河蚌,挖出了好多珍珠,那可是珍珠哎!
值钱着嘞!”
她说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总之,听者永远有意。
朱刘氏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
她脚步生风,径直往朱祈风家而去,路上碰上熟人也顾不得打招呼。
到了朱祈风家门口,她将头探进门里,瞧见工人们有条不紊的搬砖盖房,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最后,她又返身去了大嫂家里。
果不其然,刚进门就看到柴晚月和朱李氏坐在院中手里捣鼓着什么。
“呦!大嫂也在呢?”
朱李氏眼疾手快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扔到桌子底下,转身的一瞬间,冷脸无缝切换成笑脸。
“呦!这话说的,我不在自己家,还能在你家不成?”
朱刘氏暗戳戳的在心里骂了她几句,亲热的去挽她的胳膊。
朱李氏不动声色的避开,重新坐下来摆弄着手里的活儿。
朱刘氏被二人晾在一边,主动拾起话题。
“祈风媳妇儿,听说你前段时间从河里挖出了很多珍珠,是不是真的?”
柴晚月嘴角含着盈盈浅笑,眸中蕴涵浓浓讥讽,道:“二伯母消息真是灵通。”
然后,就没了下文。
朱刘氏有点尴尬,仍然碘着脸继续找话题。
“祈风媳妇儿,听说珍珠价值百金,是不是真的?”
朱李氏听她说话,心里膈应的紧,猛然一拍桌子,河东狮吼的冲她咆哮。
“老二家的,你几个意思?”
“恼甚?我不过就是想祈风媳妇儿了,来看看祈风媳妇儿罢了。”
朱李氏还想再呵斥她几句,就看到对面的晚晚朝她使眼色,她当即就闭了嘴,怒不可遏的坐下来。
柴晚月纠正道:“二伯母,你可说错了,珍珠价值可不是百金。”
“那值多少?”
朱刘氏眸子的贪婪逐渐显现,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心。
“价值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