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男像只被钉在墙上扑腾翅膀的飞蛾,偏偏还要嘴硬,叫嚷道:“你他妈谁啊,我说陆深关你屁事?”
他说着就想动手,就在他拳头挥过来的那一刻,池昼攥着他的手腕向后反剪,“咔”的一声,哀嚎声响起来。
池昼大抵是真生气了,声音如同冰窖,让人脊骨生寒:“你骂的是我男朋友,你说关不关我事?”
“你、你……”拖鞋男一时气结,语无伦次地“你”了半天,半晌才吐出来两个字,不知算求证还是求饶,“……池昼?”
“把你刚刚的话说完啊,”池昼手上用了点力,又将他往墙里怼了怼,“陆深这种类型怎么了?”
池昼最烦这种搞刻板印象歧视的,好像贴上“某一类人”的标签,独立的人就模糊了个体性,变成一个可以随意辱骂的群体。
再说了,他骂陆深可以,但眼前这闪着奇光的玩意儿又算什么东西?
他对这人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感到异常。
“怎么不说了?”池昼的情绪溢于言表,“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拖鞋男怒目圆睁,龇牙咧嘴地爆了句粗:“你他妈的——”
“我怎么了?”池昼冷笑道,“对,别光说陆深,你看我骚不骚?”
“还是说,没见过我这么直男的gay?”
池昼说完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又将这句话的语序调换了一下。
他气势不减,掷地有声地将刚刚那句狠话重新说了一遍。
“——没见过我这么gay的直男?”
真没见过
感谢订阅(▽)
放假
“你说你,好端端的打什么架。”
酒吧里,许铭元正捏着一根医用棉签,在药水里滚了两圈,便往池昼伤口上摁去。
“嘶——”
池昼将脑袋转到一边去,没往自己伤口上看。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轻呼出声:“轻点轻点。”
本来池昼有晕血的毛病,鲜少凑打架这种热闹,上大学以来,也就帮张嘉翊的那次破了例。
那一次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最后进医务室躺着的却是池昼。他们几个舍友嘴上没说,心里却觉得够呛,不约而同地决定以后要收敛脾气,智取为上,武斗为下。
可这还没过多久,池昼竟然自己主动跟人打了一架。
尽管那个拖鞋男很弱,但池昼没怎么跟人打过架,一下没注意,还是挂了点儿彩。
许铭元闻讯赶来时,那傻逼正抡着凳子要砸,他连忙喝止,结果此人有贼心没贼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激灵就放了手。
这一放手不得了,高举的凳子坠落下来,堪堪要砸到池昼脑袋。
池昼抬手格挡了一下,脑袋没事,手臂被尖锐的凳子腿蹭破一层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