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用最极端的方式,叫卫国人数年内不敢再踏进定国的国土!
连媚看向他,依旧有些不明白。赶走卫国人,叫他们不敢再觊觎定国,下毒草不是最一了百了的方法吗?
“试问千里而来的精锐士兵,最后一个个眼睁睁因为手脚不能动弹,被我的软剑慢慢刺死,母后觉得,卫国人能不心颤,不忌惮我而按兵不动吗?”
轩辕辰的话,叫连媚不寒而栗。
别说是卫国人,光是她听着,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死,又无法挣扎抵抗来得无助和绝望?
轩辕辰要做的,就是让卫国人尝遍这样的绝望再一个个死去。
“放心,我会留下一个人,好叫他能回去告知卫国的君王,他派出最精锐的士兵,究竟是怎么被我一一杀死的。”他一手托着下巴,说得云淡风轻,仿佛等下准备要收割的不是人命,不过是杂草罢了。
☆、连根拔起
卫国人很谨慎,大部分人驻扎歇息用饭,余下一队十人在附近巡视警戒。
连媚看着那一队人,一个个牛高马大,手里握着长剑,目露精光,显然不是对付的小角色。
就算叫那些用过饭的人都倒下,这十个人,轩辕辰能够独自对付吗?
她担心地看了身后的轩辕辰一眼,见他闭上双眼,安静地坐在树下像是养精蓄锐,好准备等下的伏击,自己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出声打扰轩辕辰。
“母后想问什么?”不过转头的功夫,轩辕辰不知何时就无声无息地贴了过来,在连媚耳边低语。
她吓了一跳,这人走路没有声音,简直跟猫一样。
连媚用眼神示意,那些剩下的卫国人不好对付。
轩辕辰却笑了,摇摇头道:“母后不免太小看我了。”
“谁?”
话音刚落,轩辕辰手握软剑便冲了出去。
连媚躲在树后,遮挡住自己的身影,免得暴露行迹,最后给轩辕辰扯后腿了。
他犹若蛟龙,身影如电,一个闪身就扑向最近的那个卫国人,手起剑落,那人还没来得及从剑鞘里把佩剑抽出来,就已经闷哼一声,颈上一道血痕,仰头倒下。
这一招快很准,叫卫国人有些忌惮。
领头的卫国人是个黝黑的汉子,他两指含在嘴里吹起特有的哨声,向扎营里其他士兵呼救。他就不信,轩辕辰孤身寡人,如何对付上百名的士兵!
可惜他的哨声一次又一次,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由急了。
明明刚才还人声鼎沸,从驻扎的地方传过来,如今仔细一听,居然没有丝毫动静。
领头的黑汉子不由心惊胆战地看向嘴角含笑的轩辕辰,握着剑柄的手一顿,厉声喝道:“狗皇帝,你究竟对兄弟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是在水里下了一点东西,叫你们的兄弟睡一会儿罢了。”轩辕辰云淡风轻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放松,一个闪身又将另外一个卫国士兵斩在剑下。
其实这些都是卫国最精锐的士兵,特意训练过的,能够以一对十。可惜轩辕辰深知这一点,一开始就给众人一个下马威,眨眼间就杀掉了他们的同伴,才叫这些人心里胆怯动摇,发挥不出平日一半的实力来。
黑汉子显然是看出来了,高声喝道:“只要兄弟们没死,就会过来支持我们!先杀了这个狗皇帝,将兄弟们吃的苦头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他是领头人,激昂的声音叫人振奋,周围余下七个人立刻精神一震,慢慢将轩辕辰围成一圈。
连媚看得着急,轩辕辰刚开始是占了先机,毕竟他在暗处,卫国人在明处,才能轻易得手。
但是这些人如今有了防备,又精神抖擞,一个个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斩下,又如何会留手?
果然八个人围着轩辕辰,很快就一起扑了过去。
刚才轩辕辰的招数,叫人绷着,万分忌惮,又如何会给他反击的机会?
却见轩辕辰软剑一挡,轻轻一甩,将几人通通震开了,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慢条斯理地道:“对了,刚才漏说了一句,那不是见血封喉的毒,却会让人慢慢虚弱致死。”
黑汉子一听,眸里是熊熊怒火。
言下之意,若果他们不马上赶回去,那些服下毒药的兄弟们会一个个死去?
其他七个人面面相觑,更是握紧剑柄,对准轩辕辰的要害刺了过去。
轩辕辰嘴角依旧噙着笑,只有他知道,动作虽然够快,挡住了所有的剑招。但是他们剑剑对准自己的要害,光是抵挡已经难了,更何况是反击?
尤其他们被气到了,通通都是不要命的招数,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杀了轩辕辰。
连媚急得咬住手指甲,懊恼自己不懂剑术,要是丹蝶在的话,就能助他一臂之力了!
她想了想,看见树下被轩辕辰摘得七零八落的毒草,用手帕包住双手,狠狠扯下来,学着他的样子撕成碎片。
用大块的叶子做一个简单的水杯,这是小时候奶嬷嬷教自己的,当时只是有趣学着玩,没想到这时候能用得上。
连媚到河边装了清水,又把毒药都扔进去,摇晃了一下。
一连做了几个,她急得一头汗。
眼看轩辕辰杀掉了两人,余下的双眼赤红,剑招更是气势逼人。
她拾起那些草杯子,咬咬牙也冲了过去。
那些卫国士兵以为轩辕辰还带着那个武功高强的婢女,一时动作一缓。
就是这一顿,叫连媚有了机会,把那些泡了毒草的水一股脑地泼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