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惯例,弱攻,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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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轶双眼无神,他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眼尾的红晕久久未退。
他后悔了。
他之前不该那么撩拨赛迦维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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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
费轶咽下食物,叹了口气。
赛迦维斯听到了,有些心虚地把眼神挪到一边。
费轶看他这副知道错了的模样,都要气笑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半眯起黑眸:“雌君,我觉得最近天气又有些热了,咱们还是分床睡吧。”
赛迦维斯竖瞳一震,雄虫的话恍若晴天霹雳,给他劈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费轶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赛迦维斯抿唇,虽然他理亏,但他还想挣扎一下:“雄主,不热的,可以开空调。”
费轶似乎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不行啊,开空调会冷。”
他瞥了眼赛迦维斯丧气的神色,唇角一勾:“好吧,看在雌君这冬暖夏凉的体质的份上,勉强睡一睡吧。”
赛迦维斯高兴了。
他伸长腿,勾到费轶的小腿,轻轻贴了贴:“雄主,我今天不忙,让我送您去雄保会好吗?”
费轶不知道赛迦维斯请假“失败”,点点头:“那也行。”
赛迦维斯终于不再闹他。
因为军部的确有要事要忙,而且赛迦维斯的情期还没到,所以在第一军区区长的抱腿威胁之下,赛迦维斯不得不取消本来拟好的工作行程。
至于请假,反正已经请好了,只是时间尚不确定,等赛迦维斯真想休息了,也没有虫能强迫他留在军部工作。
军雌单手撑着下巴,享受着与雄主独处的时光。
*
费轶把赛迦维斯一巴掌推回飞行器后,理了理衣服,面色如常地走进雄保会大门。
才到办公楼一楼,就看见大堂里一只橙雄虫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坐在会客沙上,嘴里脏话不断,满脸不耐。
费轶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他不会找他了呢。
站在橙雄虫面前弯着腰不断擦冷汗的服务虫一眼就瞄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费轶阁下!”
橙雄虫身形明显一顿,慢慢转回头。
费轶对着服务虫颔,目光平静地与橙雄虫对视:“日安,弗瓦沙阁下。”
弗瓦沙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反而让面部表情显得更僵硬。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日安,我亲爱的费、轶、阁、下。”
黑雄虫低着头,似乎并不认识他:“弗瓦沙阁下,如果您有什么诉求,雄保会竭诚为您服务。”
弗瓦沙紧紧地盯着他毫无波澜的黑眸:“我被一只可恶的雄虫骗了,我要怎么样让他付出代价。”
费轶不闪不避,语气带着礼貌与客套:“请问是怎么骗的呢?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起因过程,以及,”
他看着弗瓦沙开始漫上红血丝的眼,唇角一挑:“他是谁呢?”
弗瓦沙胸膛重重地起伏着,双拳紧握,一旁的雌侍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动作都不敢太明显。
刚才弗瓦沙已经过一次火了,打碎了两套茶具,烫伤了一个员工,他们现在都不想引起他注意。
服务虫趁着弗瓦沙不注意,悄悄退了下去。
费轶倒是注意到了,不过他不在乎。
黑雄虫今天的气色未免好过头了,眼尾皮肤还泛着浅淡的红,唇色浓烈到几乎糜艳,未被衣领遮住的颈项隐隐约约露出半枚吻痕,没虫知道他严整的衣服底下到底还有多少。
弗瓦沙眼睛更红了。
他眉眼一弯,小小的刺激了一下弗瓦沙:“阁下,没关系的,您可以说出来。”
弗瓦沙愤怒地站起身,急急上前几步到了费轶面前,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几个模糊的字眼从他喉腔里挤出来:“费轶,到底是谁,你心知肚明,不用在这装无辜!”
费轶眨眨眼,抿着唇后退一步:“弗瓦沙阁下,我知道您很生气,但您也不能朝着我火吧?”
弗瓦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