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突然灵光一闪。
春猎可以见到陛下啊,到时候还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宫人,那样一来,他就可以和陛下提赐婚的事了!
对,就这么办!
看来参加春猎也挺好的。
祁玉不住地翘起嘴角,兴奋得还是睡不着。
次日,朝阳化雪,苏莺莺退烧之后神清气爽,甚至主动跑去正院给祁老夫人请安。
祁老夫人见苏莺莺生得玉雪可爱,留她在旁边一起吃早饭。
吃完,祁老夫人问她:“小丫头,听说你会作画?”
苏莺莺点点头,没否认。
祁老夫人慈眉善目,说话也是温温柔柔:“那这段日子,就留在侯府里,帮老身画一画家里的盆景,可好?”
苏莺莺顿了顿,想起来过两日县学就要开学。
可惜她交不出束脩,而且沈家也不会再允许她去县学。
苏莺莺答应了祁老夫人的请求,既然去不了,那留在祁家画画也挺好。
祁老夫人带她去院子里,先看看这里种着哪些花草。
院子里有棵很大
的枣树,身披薄薄的银装,由于太阳光的照射,不断有雪水在往下滴。
苏莺莺一个没留意,就被一滴冰凉的雪水滴到,匆忙闪开。
她一脚脚在雪地里踩出脚印,怕院子里还有挂着雪水的树,每一步都变得谨慎起来。
祁老夫人想起什么,不禁向身边人感叹:“今天这院子里静悄悄的,还真有些不习惯。”
今日,祁侯爷出门采买东西去了,而有的人,也是难得睡过了头。
已是日晒三竿时,祁玉还呆坐在床榻边。
贴身仆从过来伺候他盥洗,喊他好几声不见回应。
直到仆从把水盆放置好,才听祁玉开口:“宣义,你有做过那种梦吗?”
祁玉看向他,目光带着一丝困惑。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梦,梦见他和沈师妹巫山云雨。
仆从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梦?”
祁玉本想解释,但忽然又觉得,还是太难以启齿。
算了。
反正等到陛下赐婚以后,他相信现实里的感受会比梦里更美妙。
*
三月春,万物复苏,莺飞草长。
县学已经开课,但是这一年的学生,居然没有一个女子。
苏莺莺坐在院子里,画含苞待放的迎春花,也画在迎春花前使着棍法的侯夫人。
侯夫人是十夫长之女,在嫁给祁侯爷之前,就会使棍法了。
兵器都是贵货,最廉价的就是棍子。
苏莺莺一边边画着,一边又忍不住赞叹:“侯夫人好厉害!”
侯夫人使完一套棍法,大汗淋漓,
抬手擦了擦汗,失落道:“再厉害不也是去不了春猎?”
苏莺莺睁大双眼:“今日春猎?”
她以前不知道春猎是什么,还是前些日子听祁师兄说起,才知道京城每年都会举办春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