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笑了笑:“不然该是什么样?”
苏莺莺也笑笑,眨眨眼沉默片刻,然后斟酌着开口道:“我听说,师兄因为我,没有去宫里玩。”
祁玉摇摇头:“玩?进宫可说不上是玩,只是陪我姐姐和姐夫聊聊而已。”
接着,他又补充一句:“不是什么要紧事。”
苏莺莺轻叹一口气,目光带着歉意:“可还是因为我……”
“没关系!”祁玉眉头一拧,打断她的话。
少年不仅眉目如画,还目光坚定,苏莺莺看得怔忪,不禁喃喃道:“真想嫁给祁师兄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苏莺莺就后悔了。
大概是烧糊涂了,她才会把内心的想法就这么说出来。
祁玉是武安侯世子啊,这样的家世,岂是她一个江州普通女子能妄想的?
更何况,她在他面前,还一直顶着沈凌表姐的身份。
哪一天,要是被他知道,他肯定难过又生气。
祁玉握着那只空茶杯,站在桌子旁,呆若木鸡,心乱如麻。
虽然他自己能隐隐约约察觉到,沈凌心里是有他的
,但亲口听她说出“嫁人”之类的话,实在让他有点害臊。
祁玉回到床榻边,侧着身微微靠近她:“咳,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苏莺莺羞赧地把头埋进被子里,翻身一卷,闷声道:“你听错了,我什么话也没说。”
可能是被子太短,也可能是她翻身太急……
祁玉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背部和玲珑的腰线上,唇角轻抽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提醒她。
不过没过一会儿,祁玉就坐不住了。
他看着少女露在外面的皮肤,身体就不由自主地产生热意。
再待下去,难道真要私相授受不成?
“你把被子盖好,好好歇息。”祁玉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苏莺莺拉扯着被子,找到了后背一直发凉的原因,这才反应过来祁玉的言下之意,一瞬间,她脸红得像火烧云。
赶忙一骨碌起身,穿好寝衣再躺下。
*
祁玉回到自己房间,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马上要春猎了,他和父亲都要伴驾,到时候就不在京城了。
沈家会不会趁这个时机来侯府要人,这还不好说。
不过,他倒不太担心这一点,祖母和娘亲都把沈师妹当做贵客,必然不会轻易让沈家把人接走。
祁玉想到要去春猎,不禁有些无奈。
他一点也不想参加春猎。
去年他就去了,以为能和京城的箭术高手、马术高手们一较高下,结果发现,春猎只是其他人阿谀奉承的形式。
去年有个武状元,
听说每场考试都百发百中,可就是去年春猎,武状元先输给他爹武安侯,又输给他。
从此之后祁玉才明白。
武状元会输不是因为箭术差,而是为了奉承祁家——出身一般的武状元渴求将门世家的荫庇。
祁玉不懂官场,无法断定这位武状元所做是对是错,但仅从他自己的角度来看,他讨厌这样的对手。
可春猎中,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对手。
祁玉越想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