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有人扫落了一桌棋子。
“大哥……”
有人惊惧的低叫,自小到大,那人从未见过自己的兄长如此大怒过,边上来禀的属下,吓的更是猛的跪下。
“滚出去!”
男子对着地上的属下怒吼一声,那人惊骇的退下。
门关上之时,男子盛怒的狠狠一拳砸到桌案上,结实的案台应声而碎:
“我,失策了……她竟然一意要促成北沧与南诏的联姻,梆走一个凌岚,她便拿自己顶上……可恶……这死丫头……这死丫头……”
男子恨极的怒叫!
在底下人回禀说萧王府婚礼如期举行后,他震惊的意识上她是把自己给填了上去。
他让人查看,去的人回报说凌岚公主身边只少了一叫紫珞的姑娘,其他人皆随嫁入了萧王府。
然后,他就知,事情弄巧成拙,全砸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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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尔虞我诈谁人在棋局5
身边的兄弟也是呆了半天,才急急的道:“那,要不要把真正的凌岚,暗中悄悄送回去……”
他心下莫名的惊跳,今日是洞房花烛夜,紫珞要是被金晟给占了,那还如何了得——他们关系本来就好,这一旦成为夫妻,金晟不光得了一绝色娇妻,而且,还平添一左膀右臂。
难怪兄长会急,会怒,会恨!
他睇着百年难得一怒的兄长,看得出,他已对紫珞放下了极深的感情,若因此阴差阳错的失掉这个女人,不仅大业难圆,而且还会永留遗憾。
空气里传来的是男子难以压抑的急喘。
好一会儿,怒气渐止,隔着窗纱,但看到男子扶着额角,摇头:
“暂时不能送回去……紫珞太聪明,她已经在让人着手查探……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只能以静制动,寻找恰当的时机,让人自然而然的回去。否则,她迟早会查到我们身上……”
“这丫头,平常根本就不愿动用那些人脉去查究什么事,可一旦动用了,一定会打破沙锅查到底,纵使要把人还回去,也必须一次性把事情粉饰太平,否则,她心存好奇,也许趁闲着没事就去挖底下所有因果!”
“是!”
想到那人的脾性,做兄弟的只能苦笑。
这夜,南诏的皇宫里,年轻英俊的帝王,没招来妃子欢度良宵,而是煞有兴致的邀上自己唯一的弟弟端王,顶着满天繁星点点,在璨璨的宫灯底下对弈。
“皇兄何以这么高兴?”
同样俊逸不凡的端王已经瞄了不止几回,猜不透皇兄今日为什么会这么笑逐颜开。
皇帝深笑,似很随意的落下一子后,道:“朕昨儿得了来报,你猜嫁去北沧的公主,谁娶了过去?”
端王沉吟一番,目光一利,想到皇兄那古怪的笑容,惊叫出来:“难不成是那金晟?”
“正是,就是那个斩杀了我朝数位猛将的萧王金晟。”
两国虽然是死对头,不过,皇帝对于萧王怀的更多的是欣赏,可惜却是对方的猛将。
惊异之下,端王开始思量:当初最积极主战的萧王娶下南诏送去的和亲公主,这当中的原故,耐人寻味;而皇兄送定远侯之女入沧和亲,似乎也是别有玄机的。
他想想,想不透,问:“皇上,臣弟,心头真是疑惑重重,可否请皇兄请点一二!”
皇帝今儿高兴,笑着点头:“你且问来,让朕听听……不过,问归问,记得落子……三弟,现在换你了……”
端王笑着“哦”了一声,自棋碗摸来一个子于手上,心下不住的琢磨皇兄下的这是怎么一手棋,思量罢,落下一子,才抬头道:“皇上,这一场和亲只是权益之计是吧!”
皇帝点头:“嗯,不错!”
“既是权益之计,为什么要选定远侯的女儿去北沧?”
这是第一个疑惑。
待续!
四更一!
正文尔虞我诈谁人在棋局6
皇帝挑目一笑,没有立即回答,待他后面的疑问一并提出来。
端王继续问:“此番南诏之战,定远侯可是立了大功的人,他一举灭了北沧上千精锐,要不是有神秘人出来,险些还捉住了北沧的安王,虽有失利,却也胜战,极有力的打击了沧军的势气。若非南方水涝而不得不退一步,这仗打下去,我朝未见得会败……
“皇兄,这当中定远侯功不可没,您原本该给他嘉许的,为何突然分封他的独生女儿为公主,担了和亲之责。这公主之名虽是好听,可我们都清楚,现在局势险恶而严峻,和亲之人远去北沧,多半是凶多吉少……弄不好,还会死在那边,这哪算是人嘉奖,分明就是……”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口气也有些气结。
原来这端王平时与定远侯交好,跟这位凌岚小姐也有几分交情,眼见得皇帝拿人家去白白送死,心里觉得冤,当初还曾进言另选世家小姐受封入沧,可当时,皇帝根本就不理会他,硬是一意孤行的将凌岚送去北沧。
皇帝知道端王心头还在怪他当初的这个举动,一笑,又往棋局上瞄了一瞄,执一白子放到最合适的地方上,才道:
“三弟你错了,若另外册封帝家本族的近系郡主为公主去和亲,朕告诉你,不出半年,必客死异乡。只有这凌岚去,才能稳下南北两朝一段时间的安宁?”
端王一楞:“请皇兄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