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则目光扫了扫围在乌拉诺斯身边的家人。
谁都不想去直面达达尼斯。
“一起去看看伟大的达达尼斯主教吧。”
乌拉诺斯忽然大声的邀请。
索菲倒是奇怪,这老小子又玩什么花招?
“好。”
索菲跟在乌拉诺斯的身后,乌拉诺斯的家人、亲信与下属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离着索菲好几丈远。让索菲充分体验到了一个非罗马人在罗马混的艰难。
达达尼斯被放在洁白的新帐篷里,阵阵惨叫很是渗人。
“主教怎么样了?”乌拉诺斯很关心的问。
牧师们都沉闷的低下的头。
索菲侧目瞄了一眼,高度烧伤,浑身几乎没有几个地方完好的。但索菲仍然不能放下心来。谁知道达达尼斯会不会开口呢?一旦他说偷袭的人是突厥人,或者达拉姆人,那索菲就彻底露馅了。
“能让我和达达尼斯大主教做一个告别吗?”索菲忽然站出来。
牧师们面面相觑,都想拒绝,让这个魔鬼进去,谁都不敢啊。
也许是明白了索菲的想法,乌拉诺斯说:“那就让我和赛理斯一起进去吧。让我们一起向主教做最后的告别。”
“这样好。”
牧师们不会怀疑乌拉诺斯。
两个人结伴进去,随从谨慎的拉上了帘幕。
躺在床上的达达尼斯一看到索菲进来,就激动的竖起了手指,指着索菲哎哎呀呀个不停。
再看,他的嗓子已经被火烧得起泡,无法声了。
“看到你现在这个惨样,我终于放心了。”索菲呵呵一笑,对达达尼斯说:“你想骂我,没关系,人的确是我派的,教堂也是我烧的,财富也是我劫走的,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达达尼斯死命的盯着乌拉诺斯,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和索菲同流合污。
乌拉诺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们不能拯救罗马,但我和赛理斯可以。”
听到乌拉诺斯的解释,达达尼斯仍然不甘,但索菲却忽然伸手堵住了他的鼻孔。
“唉唉。。。。呜。。。。。”
走出帐篷,乌拉诺斯面色沉痛的向牧师摇了摇头。
。。。。。。风吹来雨,送着船只在爱琴海上东奔西走。
来自帖撒罗尼迦的消息前脚刚刚进入君士坦丁堡,后脚希腊军区被袭击的事件就呈上了巴西尔的案头。
“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巴西尔感觉自己统治了十几年的罗马似乎逐渐如同陈旧的破布,被撕裂,被裁剪,然后变成一块碎布。
恐惧,让后槽牙都在打颤。